冯婆子连忙拉了林娇娘,道:“姑娘且慢些,老奴还有一件事要与姑娘说呢。”
“前几日老奴去送了好些水仙出去,其中一家,说周家大爷——京城里那位,似乎有些不太好呢。”
林娇娘心中一跳,忙问是怎么回事。
冯婆子记性倒是还好,细细地将那一日的事情说来,却是说她送花进去一家夫人的院子里的时候,听到那家老爷与夫人说一句,周家那位,在京城里头似乎是最近狠不得陛下欢心。
“以前也不见那样冷着脸的,如今却批了他两三回了。”
更多的,冯婆子也说不出来,毕竟只是偷听了那么一耳朵,哪里说得出更多来。
将冯婆子送了出门去,林娇娘想着这句话,心道,难道靖王的事情,隔了这么多年,终于是事发了?
思来想去也想不清楚,只好将周瑾叫过来了问话。
周瑾来的时候是年前一日,周家照理是正忙的时候。只是如今周家守孝,却并没有太多人上门来,他也算得上是忙里偷闲。
见了林娇娘,先是露了一个笑脸,接下来就捧了一条红毛的围脖捧到林娇娘面前来:“那一日庄子里的人送过来的,我觉得你穿着颜色好,就让下人做了这么件围脖。”
那是一条红狐狸毛的围脖,难得的是那毛色颜色正,不见半点杂色。
周瑾小心翼翼给林娇娘带上,脸上笑得傻气:“这样的颜色,也只有你穿得。”
等林娇娘叫人过来将东西拿下去了之后,他才喝一口姜茶,问林娇娘急急地叫了他过来所为何事。等林娇娘说起京城里周向荣的消息,虽然点名了是道听途说的,他也还是变了脸色。
“若是如此……倒也有可能。周向荣,当日就是被隐约怀疑了。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表现,为何……”周瑾停了一停,说,“也许,你我的联姻是关键。”
林娇娘一怔,想起靖王妃那封信,不自觉问道:“你是否觉得,当初靖王妃那封信,有些奇怪?”
周瑾此时想起来,一时间也是迟疑不定,好一会儿之后,道:“不必担心,此事我自有主张。”
“况且,周向荣的事情,除非是叛国,也牵扯不到我们身上来。如今快要过年,你我难得见一面,也该说些开心的事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