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栎越想越觉得有理,弹奏扬琴非常看重手腕的灵活性和击打琴弦的准确度,所谓的“又快又灵又准”,说的就是他们。
感觉每一个优点都是为了玩好《神殿》准备的。
想到这,李栎心情很好地敲了敲门。
内里的琴音一下子停了。有人说了句:“进。门没锁。”
推开门,呈现在李栎面前的是个小型公寓,小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中央摆了架扬琴,琴后坐了个男青年。
上身短袖套长袖的打扮,继承了谢耳朵的穿衣风格,大眼睛,高鼻梁,面皮捉襟见肘地绷在颧骨上,嘴巴有点闭不上,就好像眼睛和嘴之间有条看不见的线,紧紧牵连着两处似的。
给李栎的感觉是,这哥们闭得上眼就闭不上嘴,闭得上嘴就闭不上眼。
见到他进门,那人扬了扬手里的琴竹,笑着招呼:“哟!你就是我的室友吧!”说着眼神落到了李栎背后,眼睛一亮,“那是古筝还是古琴?”
这哥们长相分外有喜感,一笑之下,又在喜感中添了点憨厚。
“古琴,”李栎笑笑后,放下行李,主动走到那人身边,“我叫李栎,你怎么称呼啊?”
“成安南,就是原先那个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的‘安南’,”那人大大咧咧地说,边说边随手在扬琴上,敲击了一串乐音。,“我是98年出生的,那年不是发大水了吗?据说我差点就叫成治水了。幸亏我爸悬崖勒马,给我改了个名,想让我日后能出人头地。”
“本来我小时候,家里是打算把我往领导人的方向培养的,演讲、辩论之类的活动参加的不计其数,但我那方面没天赋不开窍,就喜欢弹扬琴,别的什么也不爱干。”
成安南嘴里痛说家史,手下敲击不停。他的扬琴化身为为他临场提供bgm的法宝,不断向外输送着类似于“啦啦啦”、“哇哇哇”、“哟!哟!哟!”之类的背景音。
李栎忍俊不禁。
这哥们有意思啊。
成安南的个性一个照面,几句话就显露无疑。对生人不设防,问一却答三,三两句话把家底都给透了,相当坦荡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李栎附和了一句总结的话,随即又去看他手底下的琴,边看边问,“你现在大四了?”
“研一,我上学早,六岁就上学了。”成安南带着点骄傲的小表情,答完后,又反问李栎一样的问题。
“我下半年开始读博。”
成安南有些傻眼:“你多大?”
“22。”
成安南更傻眼了,怎么这人年纪跟他一样大,进度却比他快呢。
“我上学也早,”注意到他不解的眼神,李栎解释道,“十五岁上的大学。”
成安南:“……”
合着还是一跳级的神童啊。
成安南心里盘算开了,这人能一路读到博士,别的不说,专业技能肯定刚刚的。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热烈。
被他这么盯着,李栎有点不自在,心说你瞅啥?
“哥们!”
成安南猝不及防地拍出一掌,呼到李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