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岳想得再好，都是一厢情愿。说来说去，李栎自己不愿意，他又不能勉强。

这事关选手自己的未来道路，作为国家队教练他只能建议，并不好替他做决定。

“莫非你想去雷雨？”杨岳猜度着问道。

李栎摇头。

“我现在还没有决定。”

杨岳点点头，既然没决定，那么李栎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按部就班。

选秀营和挑战赛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毫无名气的新人在短时间内尽情地展现自己的实力，再由各个战队凭本事挑选，最终达成双向的意向。

至于每支战队最后选中的，究竟是璞玉，还是方仲永，或者是水货，那是他们自己要承担的风险。

而选手最终选择了哪个平台，也要结合他的能力和需求。

“等你决定了告诉我，我给你推荐。”在心里脑补一番后，杨岳咳了两声，最后说道。

“谢谢。”李栎礼貌道谢

“对了，你想推荐进选秀营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李栎报出几个名字，杨岳一拨手边的鼠标，唤醒了沉睡的电脑，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会，把已经写好的邮件稍加添改，发给高校联赛组委会。

“好了。”他轻松的说，说完后，杨岳拉开了旁边的抽屉，在敞开的抽屉里摸索了一阵子，拿出一个小纸盒，递给了李栎。

李栎接过后，感觉入手不重，摇了摇，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多个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动静。

打开一看，他就愣了。

里面是一堆徽章，个个都有手指头长短，形状如同一把出鞘长剑。有躺着的，有趴着着，乱七八糟地叠在了一起。

最上面的正面朝上的徽章，剑身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字——特别贡献。

李栎：“……”

他特想问一句，这堆看上去像是从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东西都是啥？

“特别贡献的徽章，”看出他的疑问，杨岳回答道，“都拿走，回去给你们的队员一人一个。”

“杨指导，这是你们国家队出的周边吧？”李栎略带嘲讽地问，“这奖章看着也太不严肃了，太像山寨的了。”

“这是纪念章，限量的，”杨岳说，“虽然这个徽章不是奖章，但你和你的队友们做出的贡献是实打实的，等到亚洲杯报名后，就发布一个公开的……”

杨岳顿了顿，像是在斟酌，半天后说，“官方微博，好好感谢你们一番。”

“行了，我去吃饭了，你在这待一会，我找人给你把饭送过来。等到选手们下午开始训练时，你再离开，省得被撞见。”

不但认真嘱咐，杨岳还身体力行，临出门前，左右仔细看了两眼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把门从身后带上了。

李栎舒了口气，盘算着时间，大概还得一两个小时，选手们下午的训练才开始。他百无聊赖，加之好奇，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到杨岳桌上那些文件上了。

一堆堆的文件放在一起，杂乱无章，李栎先看向左手边，就见最上面那个活页文件夹上贴着一个标签，标签上写着：

【第**届亚洲杯主力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