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之后,傅承宣得知陆锦去了工房,立马屁颠颠的赶过来了。
进门的时候,他忽然就变得小(十)心(分)翼(猥)翼(琐)。
他不是从门口进来的,而是从右边多宝阁后面的窗户翻进来的……
陆锦做事的时候,很认真。巴豆威风凛凛的被她关在那个奇怪的大笼子里,她只要轻轻敲击,巴豆就会轰轰轰的跑起来,不仅是巴豆,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狗狗全都跑起来了!
咕噜咕噜转着,飞速旋转着的轮轴一个接着一个,最后连接到了陆锦手上的一只小竹筒。小竹筒前面系着什么东西,陆锦握着那东西在一块玉石上抛光。
看到这些工具,傅承宣有些咋舌——她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手中的玉石似乎是要做腰佩,现在看来,已经大致完工,这块玉石成色很不错,绝妙的雕工更是雕出了镂空寿字,样式做出来不花哨,选的都是深色的穗子,辅以同种玉石雕出来的镂空花纹管珠穿起来,一旁,鲜少去用的万年红也拿了出来,必然是要用来贺寿。
傅承宣这么猥琐的看了一会儿,笑嘻嘻的走到陆锦身边一屁股坐下。
“我看看做的怎么样了?”
“啊——”几乎是傅承宣出现开口的那一刻,陆锦整个人回过神来,脸色苍白的望向傅承宣,手中的工具掉了下来,晃神间,手竟然直接撞上了一旁的工具箱——
傅承宣大惊失色,伸手去抓陆锦的手。
可是晚了。
陆锦的工具箱,有一层是专门用来放刻刀,不同形状不同锋刃的,展开之后,可以随意取拿,可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把刀竟然锋刃朝外,她的手一扫过去,顿时多了一道血印子。
“你在干什么!”傅承宣有点恼火,一把把箱子推开,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原本欢快的干活儿的巴豆听到响声,十分有灵性的望过来,对着傅承宣一阵狂口。
傅承宣此刻也很想狂吼,他对着巴豆大喊一声:“闭嘴!”
巴豆吓得抖了一下,旋即“呜呜呜”的扭开脑袋,好像被吓倒了……
口子有些深,血不断地往外流。傅承宣压根没想到陆锦在出神。他在一旁看着的时候,她分明是专注的盯着手里的东西,虽然他猥琐的躲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可是后来关窗户大步走过来,却没有怎么掩藏。
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以往她不也没被吓到,早早就察觉到了他么!
今日是在搞什么?
东西是不许再做了。傅承宣把人一抗,带回房了。
清洗,上药,傅承宣把阿宝和银心推开,自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工作。直到陆锦的手指包的跟个萝卜一样的时候,银心忍不住痛心,开口道:“少爷,再缠下去……手就该废了……”
傅承宣脸色一热,气呼呼的丢开走到一边出门了。他和傅时旋不一样,傅时旋久经沙场,有时候为了迅速投入战斗,自己也会快速包扎,又快又好。傅承宣自然是比不上的。
于是,在书房看兵法的傅时旋被轰轰烈烈闯入的傅承宣吓了一跳。
傅承宣觉得今天自己好像很可怕似的,去哪哪儿被吓。他愤愤道:“爹!请教孩儿包扎!”
陆锦的伤只是皮外伤,但是她这样走神,心不在焉的,实在是很不“陆锦”。
晚上,从来是纯洁睡觉的傅承宣忽然翻身一把抱住陆锦,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陆锦起先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傅承宣都是一时脑热,紧接着心跳的厉害。可他没想到的是,在最初的震惊之后,陆锦竟然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伸手抱住了傅承宣精壮的腰身。
这个小小的动作,成了极大的鼓励。
傅承宣原本只是想要亲一亲她,可是因为这一抱,他没办法淡定了。
陆锦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傅承宣思索片刻后,一把扯掉了她的衣裳……
陆锦身上一凉,终究还是愣住了……
傅承宣心里有一股火,仿佛是要强迫她面对一般,他哪里都不蹭,就对着她的伤疤一个劲儿的亲吻。在感觉到陆锦有些僵硬的时候,他黯哑着嗓子道:“工房你都敢进了,洞房还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