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后,林颢寻思待到第二日在与林诗烟说问题,但是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想通内心的疑惑,于是,便开口叫住林诗烟。
林诗烟在马车上一直挺直腰板,以为下了马车就可以赶紧溜回小院里面去躲一躲,没想到还是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爹,什么事?”林诗烟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己的爹那脸黑得跟墨水一样。
“你自己交代交代吧,今晚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全部给我说清楚咯!”
宋织洛听到大厅还有动静,便轻轻的摇了小扇子扇着风走了过来,看着林颢的表情不太好,用着几分打担心的目光看了林诗烟一眼。
“老爷,莫不是烟儿又犯了什么错误了?烟儿不懂事,您别生气,我刚让厨房煮了点降火茶,您喝着败败火。”
接着,拿着婢女手上的茶杯下来放在林颢旁边的桌子上,在林颢身边做了下来,拿着小扇帮林颢扇风。
林诗烟看着自己的娘亲来了,心里放心了不少,若是等会儿自己的爹要炸起来打自己,也可以跑!
接着,林诗烟才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日爹交代烟儿在亭子里等您,可是烟儿觉得一阵无聊随便走走,然后就碰上了天堽太子。”
“然后太子就看中你了?”林颢打断林诗烟的话道。
“嗯!”林诗烟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还不忘自恋的夸了一把自己:“可能是烟儿长的太如花似玉好似仙女下凡了,所以太子就被烟儿的绝世容颜给吸引了,所以……”
“行了行了。”林颢越听表情越是无奈。“不说太子的事情了,你就说说,前几日你说你回来是把玉佩卖了,怎么今日会在二王爷手中!”
林诗烟支吾了一会儿,正想着怎么组织语言解决这件事情,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什么所以然来。
林诗烟啊林诗烟,怎么关键时刻就想不到什么呢!都说三天不动脑,脑子就生锈了!看来‘猪笼草’说的还真是没错!
正在林颢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爹,弦儿回来了。”
林诗烟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嘴角一支挂着笑容,像极了一个饱读诗书的帅气书生。
爹?这难道就是素惜说的我另外一个哥哥?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先把那件事情翻篇让自己今晚好好睡觉再说!明天睡够了要打要罚好跑!
接着,林诗烟赶紧朝着林墨弦小跑过去,扑在林墨弦的怀里,叫了一声哥。
林墨弦看到看到林诗烟的这一举动有些惊讶。确实是听说烟儿和以往大不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宋织洛笑了笑,“弦儿回来了,累了吧,娘这就安排膳房给你做东西。”接着,悄悄的给了林墨弦一个眼神。
林墨弦读懂了宋织洛的眼神,一猜估计就是今日宫宴的事情,随后,轻轻的推开林诗烟,“不怕。”
“爹,弦儿都已经听说了今日的事情,今日天色已晚,爹若是要问个明白,待到明日再仔细问即可。”
林颢听完林墨弦这么一说,想了一番,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刚刚那略带怒火的眼神柔和下来。
“烟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爹,哥明天见!”说完,赶紧一溜烟跑了。
回到小院里的林诗烟脑子一片混乱,想了一番,拉住了准备去休息的素惜。
“素惜,看着二王爷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个大龄剩男了吧,为什么不娶妻,连一个小妾都没有?”
“那时因为不想娶世家小姐,觉得一个牵扯一个没什么意思,还有城中的小姐他看不上。”
“那假若我刚刚咋宴会上坦白了说和二王爷没关系会怎么样?”
素惜一脸困意的看着林诗烟,眼神里流露出略微嫌弃。“小姐,您是不是被赐婚脑子有点傻啊,二王爷他不娶你,肯定就是轮到天堽的公主,或者是江家小姐呗!”
素惜没有多想林诗烟的话,以为就是很单纯的问而已,加上自己又很困,所以没有加任何的修饰词就很直白的说了出来。不论如何怎么都睡不着,开始在床上自言自语。
听完素惜说的,林诗烟摆了摆手,回去睡了。
行云搂。
上官禹一直坐在小厅的椅子上,脸色阴沉沉的,很是难看,冷冷的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的上官辰。
“逆子,给朕跪下!”上官禹指着上官辰,一脸怒火,“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身为一个天堽太子,竟然说出那等话,你让其余人怎么想,怎么看待?”
上官辰不以为然,眼神对上上官禹,略带讽刺的笑了笑。“怎么,本宫看上喜欢的人,给他一个承诺都不可以么?再说了,父皇稳坐天堽皇位,孩儿的这个太子也是虚设的吧,一个太子妃而已。”
听完上官辰说的话,上官禹更是怒火攻心,额角上的青筋一直在跳着,上前去,朝着上官辰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放肆!你以为这里是天堽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官辰用手擦了嘴角的血,脸上的红印很是明显,用着冷漠的眼神看着上官禹,大笑了一声。
“父皇,敢做敢认,你以为他们不说,就不知道了么?”上官辰站起身来,平视上官禹,眼神是从未有的愤怒和恨意。
“你以为我不知道?毒是你下的,皇叔是你害死的,也是你出谋划策的,然后设计让我偷兵符,嫁祸给诸葛辞翊。”说到这了,回忆又把上官辰带到伤痛里面去,眼神中有些湿润。
“罢了,陈年旧事,再提有何用?权利给你,你没理由管我,我,什么都不拿。”话毕,挥袖离去。
上官禹看着自己上官辰离去的背影,回想起刚刚他那眼神流露出来的情感和那番话,内心有些许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什么,刚刚的怒火也化成了一阵风吹走了。
“皇上。”上官禹身旁的那个太监开口道。“皇上,您别放在心上,太子不懂事。”
上官禹眼神收回目光,什么话也没说,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眼神盯着别处,在想些什么。
刚刚下早朝时分,江秀萱的父亲江叙一下早朝并没有急着回去,先是拦住了诸葛辞翊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