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花涧泷听到他的话语笑了，笑得很是狂放，很是不屑。不过他那笑眸之中所蕴含的却不是笑意，而是惊涛骇浪般的愤怒。

“不同？什么不同，哪点不同？因为我有着不灭的灵魂吗？别忘了，你同我是一样的怪物。”

花涧泷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瞬间穿透颜非夜的心。是的，他和他都是怪物。只因为他们都有着不灭的灵魂。

数世的记忆掺杂，早已混乱了他们的思想，毁灭了他们的人性。他与他曾为了强大的力量屠尽武林，灭杀无数圣教者。

他与他曾为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征战世界，屠尽生灵。他与他曾为了发泄心中的怨念，视人为草芥，随意的凌虐与玩弄。

可是，他够了。这样的生活他真的够了，这一世他只想过的平凡，好好对待一个他。

“涧泷……”

“够了，我不会将那个小贱货交给你。你太贪心了，有了一个还不够，竟然两个都想要。”

“你胡说些什么？你明明就知道，我对离轩不是那种情感。”

“那又怎样？你对他什么情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归我所有，你可明白？”

颜非夜听语心中一阵翻搅。他没有想到花涧泷会在龙离轩这件事上这么执着。更想不明白他所说的归他所有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知道一点，龙离轩在他身边，一定会吃很多苦。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师弟了，虽然他没有因为那混乱的数世记忆而崩溃，但他那狂野不拘，暴虐嗜血的性子，没有人能承受的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能在他身边活的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