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尴尬的是薛婉,眼看着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过来,她简直恨不得钻地缝里再也不出来,可她现在连动也不敢动了,因为屁股下湿了!她简直快要哭了。
青梅和娇杏两个伺候在身边此时也傻眼了,心话,小姐不是清火清完了么?昨个一下午一晚上可都好好的,这可是怎么回事?
到底青梅机灵些,只愣了一会儿就急忙靠近薛婉,低声问道:“这可是…”她话没说完,就见自家小姐稍稍欠了欠身子,她低头一看,一块黄唧唧晕湿的痕迹在白地红花的裙子上很是明显。她连忙示意娇杏去拿了斗篷,等了一时,趁着大家不再注意的时候给薛婉披上,主仆三个悄悄起身退了。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作弄人,薛婉刚走几步,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滑出身体,一股子熏人的气味再次袭来。
原本试图忘记这次尴尬的人不由都堵了鼻子再次看了过来,薛婉当真是夹着屁股落荒而逃!
女客们因接连的尴尬丛丛结束饮宴,纷纷告辞,石初樱也晃晃悠悠的回了府。楚溆回来的时候也没问,石初樱倒也没说起这事。
薛婉原本以为这是意外,只当是清火还没彻底,想想自己现在的皮肤倒也忍了,可两个小姑娘不干了。
她们当时倒是忍着了,可回头就各自跟娘亲哭诉了自己的遭遇,毕竟她们离那么近,她们觉得现在人们一定都认为这是她们干的,可她们好冤枉。毕竟是几岁的小孩子,较真起来也真让人头疼。
周氏的生日宴被搅了本就不高兴,被女儿一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碰到妯娌程氏两个人一唠叨,倒也怀疑是薛婉的病没好利索,毕竟她前些日狂拉肚子知道的人不少。于是妯娌力两个联袂来‘探望’薛婉这个表妹。
“表妹真实好气色!”不得不说,排毒排的挺有效,任是谁见了也得夸赞一句。两个人坐了好一会儿也没发觉什么病没好的症状。面色好,精神足,除了有些含羞(那是难免的)简直比她们还正常。
薛婉自己也纳闷,回来上了几次净房都是些油状的,上了几次也好了,至少到目前一切正常。她倒是稍微松了口气。晚上吃了点稀粥小菜倒也没什么控制不住的反应。
只她高兴早了。
休沐日是府里众人给老太太请安的日子,按惯例请了安自然是凑一起吃一顿饭。不用说,席间薛婉再次漏了。
老太太铁青着脸,眼看着儿女孙子孙女,曾孙曾孙女等一众人带着隐忍的表情速速逃离出去,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老脸都给薛婉丢光了。
可薛婉哭得死去活来,她这个时候怀疑自己被那村姑给下毒了。不然为什么会这样?
老太太理智尚存,拿了自己的名帖请了御医进府,诊了脉却没什么问题,听青梅描述了一遍症状倒是捋着胡子思忖了一番,只道怕是前些日子腹泻太过,肠胃耐不住油腻之物,吃清淡些许能好些。不得不说,这还真对了路子。
只要薛婉不吃油腻之物,绝对没事,可哪怕吃一点儿,也会漏出来,而且不受控制的漏,可她也不能每天吃清水煮菜吧?害得她现在真正是大门不敢出,二门不干迈了。
哪怕她再三小心,在又一日早餐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再次发生了臭屁事件!
本来她是不想来的,可老太太想挽回一下颜面,特地嘱咐了薛婉,而薛婉也几个没吃什么,不过是吃喝了几口撇得十分干净的鸡汤,几筷子炒素三鲜就出事了。她又羞又气又急,当即晕倒。还不忘喊了声被人下毒了。
一通忙乱后,薛婉醒来哭诉一场,深信自己是被石初樱给毒害了。她那么厉害,别人都查不出云云。
老太太把当日跟去的人都审了一遍,两个丫头更是挨了打。这些楚溆都是事后听大哥楚洌说的。
楚洌亲身经历了两次了,也是很无语。话说他也怀疑是弟妹使得坏,毕竟那个‘万毒消散’能制成那样,谁知道这人还有多少坏水!
楚溆休沐在家陪媳妇琢磨酿酒方子,被老宅传唤过来倒也一头雾水,等他知道了这些事便是先前忍不住笑了一通,这回他明白当日樱樱为什么笑成那样夸张了。
只不过这个帐他是不会认下的,要他说只能是活该!往他家樱樱的枪口上撞,那不是自找的!
因此,楚溆也懒得辩了,只留下一句:当日写了文书的,后果自负,再说我们下毒,咱们公堂上见!
这话当人不是冲老太太而是冲着薛家人,毕竟媳妇也是楚家的,而薛婉则是外人。因一个外人就坏自家人名声再不能忍让。
回到府里,楚溆把这些事大体讲了一遍,忍不住问道:“樱樱,你给她吃的什么药啊?”他好奇死了。
“消火臭臭丸!”楚溆顿时翻了个白眼,听这名儿就知道是整人专用药啊!
不得不说,这药实在灵验。
经过再三周旋,老将军亲自唤来楚溆求情,又保证,老宅里的薛表妹一定会被接回薛家去,再不出现在石初樱面前,石初樱才勉强给了一小颗药丸能抑制消火臭臭丸的不良反应,但是,同样也会把原本清毒带来的好皮肤变回去。
薛婉原本想着已经是糟蹋了名声,但落下个好皮肤也算可以了,听到这个话,气得她狠狠摔了几个破旧瓷器。好在,后来瞧着变回来的皮肤还是比原来好,她总算平衡了些。
只是京城的贵妇圈子里却隐隐传出一些关于薛家姑娘的不好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