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不由再使劲儿嚼上几下才舒坦了。
大童还有些理智,不怎么敢向大侠婶婶卖萌,但他也非常赞同小童的看法,心里很是以为这个大家伙太酸!太爱争宠!跟小孩子还争,那他儿子出来他要不要也争啊?可惜,他没胆问…
因有俩小童分散楚溆的注意力,二肥这顿饭一个楚溆的白眼也没收获,吃得那叫一个舒坦啊。大坏人的对手就是二肥的朋友,呜嗷、呜嗷,二肥高兴地扭了两扭,哼了两声,还好它不会唱歌。
不过即便如此,也人人都看出来它的心情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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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白天睡多了,晚饭后石初樱一点不困,楚溆昨晚上占了不少便宜,此时也是精神焕发,因此便俩人早早打发了伺候的人下去,只夫妻两个腻在里间。
“…把第一个箱子搬过来,就在里头。还有些别的东西。”石初樱一身浅碧色里衣,坐在炕上使唤着她家楚溆干活。
楚溆也是家常打扮,上下两件式的月白绵绸里衣穿在他身上,把人更显出几分英气。他按着媳妇的指示,大手一捞就把一只大箱子提在手上几步就跨了回来。
他早就想看看媳妇信里说的‘神机子’的宝刀了。今天他在大哥那里可是见到大哥那把了,真是好宝贝!如果他在家的话,都不一定舍得呢。
石初樱的小手灵活地在机关锁上摆弄了几下,‘啪嗒’的一声锁便打开了,石初樱也不自己动手,只对楚溆道:“你看看吧。五把刀已经送出去了两把,剩下的有我给你挑的一把,另外两把原本是给你身边的侍卫想着的,不过,到底怎么用还看你的打算。”
石初樱虽然当初是那么打算的,却也并没有直接送出去,毕竟对自身身边的人有什么打算和安排,只有楚溆自己最清楚,她不会越矩去做这样的事。
楚溆掀开箱子,扯开了包裹宝刀的锦缎包袱皮,立刻被眼前看着一点都不华贵的宝刀所吸引了。他的眼光一寸寸地在宝刀上移动,犹如看着一个稀世的珍宝或者绝世的美人一般,许久才抽出一把掂在了手上,唏嘘着。
石初樱见他眼光不错,和自己选的一样,不由会心一笑,任由他摆弄,自己则搬出一个带着机关的‘百宝匣子’打开,慢慢地数着里头的银票和挑选出来的一些珍宝。
楚溆对武器的痴迷跟大多数男子一样,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对宝刀的“热恋”当中,此时几乎再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吸引他的目光了,包括石初樱跟前的那些银票。
石初樱上次走了一趟得了不少银票,有她在黑市上买药的钱,也有一些是从二龙山打劫来的,当然也参杂了一些从齐四儿那两个劫匪身上搜出来的。
这里头有些银票已经尽可能地被她洗白换成了金银锭子,例如在给俩小童置办产业的时候她就直接把俩小童应付的金银锭子留了下来,付给卖方的是她手里的银票;不过她手头上仍是有着大把大把的银票,她一直琢磨着如何换成真金白银,毕竟那才是真家伙。
她原本还想让青蒿和青艾干这件事来着,后来想了想,实在太打眼,还是隐蔽些才好,便打消了念头,如今可不得自己干这活儿了。
石初樱见楚溆还在和他的宝刀‘谈情说爱’,便自顾地数起了劫匪那得来的银票。
她记忆力好,还分得出那几叠子是齐四儿身上的,那些是大内侍卫身上的。一张张数过去,最后连石初樱也惊讶了:这些银票童共有近四十万两不说,里头竟然还有好几张大额的‘飞钱’!
石初樱知道大楚国是有‘飞钱’的,但使用并不如银票那般自由,虽然都不记名使用,但银票可以作为钱币代替铜钱和银子在买卖中使用,‘飞钱’却仅能凭各自半张的‘飞钱票据’合票汇兑现钱。
唯一还算优势的就是银票最大的面额限定为一百两银子一张,而飞钱则‘一笔钱’一张。
这‘一笔钱’可以是几十上百两,也可以是几千几万两,所以,除非是出远门跑大买卖的商家,一般人很少使用‘飞钱’。
石初樱瞧着手上这几张飞钱都是大楚比较有名的票号开出的,日期有一两个月前的,也有半年和一年左右的,可见这帮劫匪还是做足了准备的。
石初樱瞧这楚溆,心思变化莫测起来…
好吧,还是栽赃给二龙山好了。石初樱打定了主意,便把这几张大额的‘飞钱’单独放到了一边,又去数在二龙山上打劫来的银票。
二龙山的银票都是劫匪们从过往客商或镖局等出打劫来的,都是民间常用的银票,面额也是小额的居多,大半匣子数下来也还不到五万两,这可比齐四儿差多了。
不过,石初樱倒是觉得这跟两人的处境有关系。齐四儿毕竟是出逃,更在意于便于携带,而龙大王是守着二龙山的,自然是真金白银的实惠。
石初樱也是个更注重实物的人,她琢磨着怎么把这几十万两的银票和飞钱换成真金白银存起来,还得考虑这些票据没有什么问题,不会被人注意,这可有些麻烦…
石初樱抬头瞧一眼楚溆,这家伙正摆弄另外两把宝刀呢。这人也太没自觉了,看了这半天还没够啊!
“咳!”石初樱故意打断一声。
“樱樱?”楚溆果然把眼睛从宝刀上拔了下来,小心地放下宝刀,坐到石初樱跟前来。他瞅了瞅银票,又看了看媳妇,小心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