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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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樱对这样的事谈不上看法,主犯自然是作死,死到临头也根本不值得同情,倒是牵累了家人,尤其是小儿,石初樱朝着摇篮看了看,不由也叹息一声。
隔天一清早,石初樱就叫李三媳妇带着人去把独自在槐树胡同的石初禾接了过来。
“哎呀,今个儿一路上都是官兵,一队队的衣甲鲜明,还仗着刀枪,真个吓人啊!”石初禾一进外间就轻轻呼了出来。
“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她后知后觉地看了看妹妹,总觉得突然把她接来是有什么大事来临。
石初樱也不想吓到姐姐,只说道:“听楚溆说这几□□中有什么事,我们怕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事不能应付,还是大家凑在一起放心些。”
话音未落,上街买菜的下人就带了消息回来,外头官兵在到处戒严,午门前已经被封了起来,听说整条午门大街上都是一辆辆的囚车,密密麻麻…
“午门?那不是斩首的地方么?!”别说石初禾了,就是白氏和石诚也吓了一大跳,各个脸色都不好了。何况这个时候押过去可不就等着午时三刻问斩么?
“请岳管事约束府里下人,这几天没大事都不要出门了,能推了往来也先推了吧。还有已经出去办事的人尽快去找回来,实在来不及回来就安生呆在哪儿,等戒严解除了再回来。只不许乱跑,不然出了什么事可没人给收尸。
还有,找个没什么身手的人去看看将军在什么地方。”石初樱想了想,喊来了岳扬吩咐下去。
岳扬略微一琢磨就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当即拱了拱手领命去了。
石初樱望着窗外的花树,心里不由寻思起来:昨天才说可能要动手,结果今天一早就行动了,亏得她让人去得早,不然可不就来不及了?
且今天要砍头的人指定不少,监斩官不知道是谁?大臣要去,皇家只怕也得有人去,楚溆他们只怕也得当值…再一想那些人都能劫了十二皇子,又劫杀了青远知府,这法场能安生得了么?
万一楚溆当值去了午门还真不好说,石初樱有些担忧起来。
石诚和白氏几个就更加脸色不好了。
“樱儿,小儿体弱眼净,容易被冲撞了,要是有什么辟邪的东西赶紧拿出来用上,小心些总归没错。还有别让孩子离了你身边。”白氏回过神来赶紧嘱咐石初樱,自己急得团团转,后悔怎么就没去寺庙里求个平安符什么的呢。
被白氏这一提醒,石初樱这才注意到摇篮里的儿子,只见二肥也不像以往那样卧在一边,而是直挺挺地虎踞着,两只耳朵动一动,蓝灰色的虎目里竟有了几分疑惑和审慎。
二肥虽然是幼崽,但那也是神兽的幼崽,对于一些天然的东西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
石初樱走去过去,轻轻抱起二肥摸了摸它的虎头,在它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家伙立刻跳下来,奔出房门,然后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又几经纵身来到将军府最高处的屋顶,虎踞在那里,警惕地监视着周边的动静。
石初樱把儿子交给了白氏看护着,自己则不顾白氏的反对穿戴整齐去了房里写写画画了好一阵子,才绘制成了几张灵符,虽然等级还不高,但应该是足够用了。
石初樱又顺便给师傅发了‘传信符’,请师傅尽快赶过来,得到师傅明日就到的回信这才拿着灵符出了书房。
石初樱先是把一张净化辟邪符装进荷包里挂在儿子的脖子上,又把几张十方镇宅符让人用朱砂贴到府里几处地方。本来这十方镇宅符一张就可以镇宅辟邪了,但石初樱没用过,也不知道能抵御多少阴邪之气,为了安全起见多贴了几张,反正是自己画的。
看看手上还多了两张,又想着老宅里头妇孺不少,想让人送去也不知道来得及不。不管如何,她还是叫来岳扬,让他设法派人去送一趟,然后如果赶不回来就先呆在老宅。
忙完了这些,石初樱又给儿子吃了顿奶,看看天色,离中午还有一个来小时,赶紧让府里都开饭,免得呆会儿听说了什么吃不下饭。
满大街戒严要想不知道也难,下人们多少都听了一些风声,此时有脑子聪明的一想也明白了,赶紧扒了几口饭,也不挑菜了,先填了肚子要紧。
石初樱也招呼下来二肥,一家人默默地吃了饭,除了二肥照吃肉拌饭,其他人都只吃了蔬菜,对肉敬谢不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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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溆也没想到今天一上差就遇到这事,毕竟他的工作只是个三等侍卫,消息还不十分的灵通,所以当见到侍卫营难得一见的大统领路面的时候他就皱了下眉头:只怕今天就要动手了…樱樱还不知道呢。
想派人去传个话,怎奈营里外松内紧,只能进不许出了。楚溆只能作罢。
不多时,人员集合完毕,大统领训话,今天执行特别的任务,宗室侍卫营当值的人五人一组前往指定的地点护卫指点的人,而楚溆也随着大家一齐去法场护卫监斩官惠王爷。
好在惠王爷身边有大内高手和侍卫营里的一等二等侍卫,他这个三等的只在外围就好。
自古以来法场就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能不去是真没人愿意去,楚溆也不乐意去,法场那地方难免有邪气,他儿子才几天大,怎么受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