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小眉头拧了起来,他可是跟弟弟们拍了小胸脯的,只是父皇要好处…他左思右想,今天也没准备什么…不过他眼前一亮,转身来到昌平帝身后,捏起小拳头,一下下替昌平帝捶起肩来。
嘴里还问道:“怎么样,父皇?舒服吧?”
圣人享受般地眯了眼睛,道:“唔,那你们几个的呢?”
小家伙们今天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圣人还要送礼,荷包里也没带什么有用的东西,便效仿哥哥,纷纷爬到榻上,分了圣人的胳膊腿儿,乱捶一通。
被小儿子们这一搓摩,昌平帝倒是没来由地心情大好,还是小儿子们可爱啊。
他哈哈大笑几声,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笑道:“好,父皇既得了你们几个的好处,就应下你们的请求了。今年咱们也浇个冰场,咱们也作冰滑梯,冰屋子。”
南书房难得地传来一阵欢笑声…
且不说圣人一家如何,这天一早,石初樱便抱着昭哥儿,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槐树胡同来了。
在大楚,满月后的婴儿要到外家住几天,叫‘出窝儿’,意思是婴儿已经可以不用老呆在屋子里,能外出行动了。
楚溆骑着马跟在车外,时不时地往车里撇一眼。要不是得当差,他真的也想坐进去,跟着樱樱一起逗着儿子走外家啊。
楚溆的怨念成功地吸引了石初樱的注意力,她终于从儿子的小脸上抬起了眼,挑起帘子,问道:“有什么事?”
羡慕嫉妒呗!楚溆当然不会这么说,只往旁的事上说道:“今天去侍卫营里,只怕追着我要东西的人少不了。”
“要什么?酒可没多少了,剩下些还留着百日和周岁呢。”
周岁,夫人你这一杆子支得可太远了些。
楚溆无奈地说道:“少不了酒和茶这几样,昨天比武一结束,就不少人跟我递了话,讨酒的,讨茶的,讨荷花的,等等。我自然是都推脱了,可我估计都不会死心的。”
尤其是安阳侯,捂着屁股窜下场,临走趴在软担架上还跟他嚷着要两坛子好酒做补偿呢。
别说还有补偿做借口,就是没有借口,安阳侯开了口,只怕也是不好直言回绝的。
另外还有各位皇子们,虽然自持身份没明着要,只看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也麻烦大了去了。
更别提他那些吃了败阵的师兄们了。
昨天晚上,他可被师兄们压着好一顿收拾,亏得樱樱有好药,不然今天定然是鼻青脸肿的,没法上差了。
石初樱既然敢当众拿出来,自然是早想好了的。
她笑道:“你放心,别人不说,单你师门,我已经准备了两坛子松露酒,还准备了四坛子‘草上飞’,包管师傅和各位师兄们不计前嫌,跟你还是好师徒和好兄弟。”
“至于别人,等咱回府后合计合计再说。”反正不是谁都能有的就是了。再金贵的东西若是随便撒手下去,早晚也得变成粪土了。
把媳妇和儿子送到了槐树胡同,楚溆边带着侍电往侍卫营赶去,人还在路上,就遇上了两三波打招呼的,等到一进侍卫营大门,便呼啦啦围上了一圈人。
楚溆成亲晚,生孩子当然也晚,这么多年侍卫营里他可少随礼份子,什么成亲礼、洗三礼,满月礼,百日礼,抓周礼等等,如今他儿子终于生了,自然这些人都一个不少得去吃席还礼,因此,昨天喝了好酒好茶,看了热闹的侍卫营的人可不少。
男人哪有不好杯中物的?!
此时围上来的,都是自诩有交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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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纷纷叫嚷着要楚溆千万再‘意思意思’。
楚溆也早有准备,闻言一挑眉头,“我儿子离百天还两个月,此后还有周岁,喝酒的机会还很多,记得带上礼儿啊!”
正当大家喧闹之际,副统领走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一名带刀一等侍卫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