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亲眼看见他娘被爹爹骗了,亲了大坏蛋一口,要不他也不能这么激动,直接翻了下来。实在是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娘吃亏啊!
石初樱握着儿子的小手又亲了亲,“好儿子,娘真开心。你要快点长大,娘好教你功夫。”
“喔、喔、喔…”娘,刚才那家伙骗你!
可惜他娘太兴奋了,听不到儿子的心声…
娘俩呜哩哇啦不在一个频道上说着话,楚溆鄙视地白了儿子一眼,他可比樱樱心眼儿多,这儿子刚才去擦他娘的嘴唇,又是在那个时候翻的身…哼,臭小子,别以为你爹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啧啧,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想抢他家樱樱的还不少呢!
昭哥儿啰里啰唆了半天也没让他娘明白自己的意思,好在他也没白费力气,经过这一使劲儿他终于学会翻身了!也就是说,他再也不用像个肉丸子似的躺着一动不动了。
从今开始,他这个肉丸子可以‘滚’了!
奶娘又趁着男女主子都在,很是表现了一回自己的专业能力,她借着给昭哥儿小少爷整理‘床铺’的机会,给俩个主子普及了一下婴儿成长知识:“这以后啊,小少爷的活动就多啦,得搁人盯着。小少爷还不知道危险,会动了就呆不住,这一不小心就可能翻身掉下去…谁让咱们会动了呢!
还有,小少爷翻身早,说不定坐立都要早,咱们可不能拿老眼光看小少爷啦。老话里那些说法都是普通人家的,咱们将军和夫人可都是有大本事的,小少爷自然也不是平常孩子能比的。”
石初樱觉得难娘说了这么多,就这句话还有些诚意,别的她又不傻,自然也是能想到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奶娘是曾氏帮忙找来的,据说是奶娘世家,女人都很会带孩子的,也不托大。品行都没话说。
“赏奶娘!”
青蒿已经提了一等大丫头,管着石初樱她们房里的银钱,此时听了便取了个素色荷包给了奶娘。
“玉树几个以后要多当心些了,既然昭哥儿能活动了,你们排个班,每班不能少于三个人同时盯着。”石初樱招来昭哥儿房里的人,一个个看过去,连玉树在内一起警告了。
“要是被我知道,该当值的人,一会儿去帮这个忙了,给那个搭把手了,再或者拉肚子等等,哼哼,但凡有事,必须经过玉树安排了顶替的,不然,到时候也不必解释,该怎么罚,只会重不会轻。
玉树,如果这方面出了问题,我一总找你,你明白了么?”
“是,夫人!”玉树深知自己作为小少爷放里管事大丫头的地位和责任,尽管压力不小,但她还是稳稳地应下了。
“都先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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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溆尽管对儿子的小心眼有些不以为然,可这不影响他喜欢自己亲儿子。只见他忽地起身,说了句“等着我!”便大步朝外走去。
石初樱借机给儿子喂饱了奶,抱在怀里稀罕着,想着怎么去跟爹娘和师傅臭显摆显摆,又教了一会儿子‘说话’,直到把昭哥儿给说困乏了,沉沉睡了。
石初樱把儿子放好,那几个大靠枕围了,自己去给儿子重新铺设摇篮。
昭哥儿的摇篮很大,下面铺垫了秋谷篾子的床垫子,冬天用这个铺垫最好,即便是屋子里冷了,身子下面也还是始终暖和的。
昭哥儿的小枕头也有好几个,都是云谷粒加秸秆芯填制的,常睡这个耳聪目明,绝对好处多多。
石初樱还用柔软如棉花的云谷秸秆芯给儿子做了隔尿垫,这东西不但暄软,还能大量吸水,洗净吹干还能用,省了大冬天的老得洗被褥了。
以往石初樱除了做鞋子用了些秸秆芯子,还有就是自己特殊时期的时候用来做垫子,别处还真没想到会用它。还是坐月子的时候,看到儿子一天换无数次的尿布,小丫头们洗尿布、尿垫子还有不慎尿湿的衣裳被褥,她忽然想到了这个东西。
后来她请师傅带了一大堆过来,出了月子她就找时间做了十几张出来,顺便又做了些经期可用的小垫子,送给她娘和大姐。
咳,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娘竟然还没停红呢…
这可真不容易!
石初樱神经发散的时候,楚溆已经回来了。
“你这是…?”楚溆身后跟着几个婆子,还抬了两口大箱子!
“打开看看!”楚溆一挥手,后面的一个婆子从衣襟里掏出一大串钥匙,寻到其中两把,把箱子上的锁一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