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不管是怎么讲价,那些货就是不能进,急的孙尹直跳脚。可是这也没办法,别人就是提高了价格来卖你,就算是跳河,别人也不会管的。
想打探消息,但这儿的人都认识他,也不会说了他听。最后只得央了周山,让他扮作刚进铺子的学徒,过来打招呼,聊天后才算打探了消息。
周山知道前因后果,就找了孙尹,告诉了他。
深深吸了口气,孙尹点头,只道了谢,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就离开。
他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心里也有了解决方法。
不过是别的铺子卖不出去,又是比他资深,向那些进货渠道联合起来打压他,才造成了这个局面。他拿了银子,没那个高的价格,买不到货物。
回去之后,就买了几份礼,往镇子里和自己开一样铺子的人家去了,打招呼。
孙尹知道,他不过是个新人,做这一行和别家不能比,有些甚至是祖传的铺子,哪里能够强势。所以就算别人话难听,也忍了,和气才能生财。
打了招呼,并且表示往后有了好的货物,也会提了价格,别人看了他算识相,年纪又摆在那儿,而且这样做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也就不再继续的紧逼。
进货的事情算是解决,不过有了那保证,孙尹就得执行,而提了价格,还有货物不如之前的精致。生意渐渐的淡了下来,很多人还上门的摆脸色,表示不满,说了几句难听的,就再也没见过来光顾。
现实总是这样,以各种刁难的方式给人难堪,孙尹算是体会到了艰辛。不过他倒也没打算放弃,憋着股气,要把这铺子做好。
整件事情,孙惠是看在了眼里,本来还打算以两辈子的经验指导一下,提供一下解决方法。但没想到弟弟自己以迅捷的方式,就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了,最后虽赔了名声,但铺子还没关掉,很是不错了。
有一天,冯母见儿子从私塾回来,拉了他道:“知道吗,你那小舅子,将来定然是有本事的。我现在是完全的认识了他,还第一次的知道人真的有这么通透。”
“娘不是早就认识了,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么小的就开铺子。”
“不不不,我那时看来还是小瞧了。等着吧,会有那么一天,他会让人刮目相看的。”
☆、第91章
铺子的生意淡了下来,孙尹一人也看顾得了,所以孙母就不再铺子里待了,地里的活也要做。只有孙惠会三五不时的过去帮忙,但也不能待太长的时间,家里的婆婆身体那样,现在虽能自理,但也不可能丢了她一人在家。更何况还有一点,她丈夫马上就要参加县试了,这几天都在加强练习,她得在一旁看着,需要的时候给做点事,更不能让他太过投入,忘了吃饭。
好在孙尹做事让人放心,自己一人都能忙的过来,将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虽每日里进项不算很多,但是盈利还是不成问题的。孙尹已经在盘算着,是不是和冯婶子商议一番,这租金的问题。他现在不是赔本,总不能就占着亲戚份上,就不给租金吧。
不过这事情也不算急,没过几天不管是冯家,还是孙家,都迈入紧张之列。因为县试的时间快到了,而冯轩今年是准备试试的,所以两家都在祈祷着,希望能够过,最起码能够得个童生。
要说冯轩的感受,那真的是特别的紧张,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先生也说有些灵气,但这科举也不能说有把握。多少才气者在这道路上都遇了挫折,他可真的得小心,万一试卷不能入了考官的眼,那就糟了。
知道侄子参加今年的县试,就算之前闹的不愉快,而且这么多天也没登过门。但听了消息的冯大伯,还是往这边来了,见了冯轩道:“县试的那天伯父送你,让你哥哥跟着帮跑腿。琐碎的事情就不必操心,只顾着认真答题就成。”这可是冯家第一个读书人,能不能成,就看他了。如果侥幸能够在这上面进一步,那可就是举族的欢喜,之前的矛盾可一点也不算什么了。
冯轩先称呼了一声伯父,之后就忙着拒绝:“不了,我和同窗都商量好了,结伴着租了间屋,不需要伯父这么麻烦的。”在县城里已经提前的租了间屋,就等着县试的时候住,是和要好的同窗合租的,正好可以搭个伴。这事情已经和娘说过,他不必家里人跟着忙前忙后。
冯母也答应了,反正在县城,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等到了府试的时候,可以让娘家兄长跟着,打理一下吃住。
眼睛瞪大,冯大伯用力的挥手道:“那怎么行,这可不是小事,得认真点对待才行。反正伯父和你哥哥这两天也没事,跟着你几天也没什么大碍。”没让冯轩继续拒绝的意思,直接道:“你也别怕麻烦了伯父,现在你要考虑的是如何考试,别的就别想了。”
“可我已经和同窗约好了,屋子也租了,这会儿食言,别人往后可不怎么会理我了。”冯轩满脸的为难,好似真的为会食言而苦恼。其实他是一点也不想伯父送,一是怕麻烦,二是怕往后里大伯娘老拿这件事说,好似欠了太多。
“这样吧,你既然和同窗约好,当然得守信。不过县试那天伯父还是会过去,最起码得看着你进考场才能安心。”
侄子的同窗也是这次的考生,万一能够中秀才,想着之前在县试的时候被扔下独住,或许会恼怒。如果迁怒到家里,可就不好。所以冯大伯不再坚持,答应了侄子和同窗一起租屋。
“好,那就先谢谢您了。不过您到时候有事的话,就别来了,我自己能办好的。”冯轩知道,自己再拒绝也不会有用,自己大伯一定会去的。他一贯的是这样,面子比谁都看得重,就算县试那天家里急事,他排除万难也会跑一趟的。
得了话,冯大伯也没再待下去,背着手道:“你继续,我这就回去了,得准备准备。”到时候得将体面的衣服穿上,不能一身旧衣,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瞧不起呢。
冯大伯走了很久,冯母才从屋子里出来,显然是避着他,不乐意见面。去了书房,问了他大伯过来有什么事。
她在屋子里隐隐也听了些,但不清楚,好似是说要送儿子去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