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衣男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挥掌而出,有着异能的凌厉掌风,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直接与风雨雷电的攻击相触。
不再犹豫,她试图念力运用异能,可是,努力了很多次,都没有丝毫反应,手腕间的焕火之链似乎根本就不存在般。
忆及平日对她坏坏的、凶凶的夜城歌,再看看眼下的夜城歌,一股火起,在胸膛间流窜,越烧越旺。
其实,她更想飞跃而起,直接一招拧断银衣男子的脖子,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不得不说,司若弦这招真的很有效果,夜城歌被无心的长鞭勒得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很清楚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消失,然而,他征战沙场,无数次在生死线上徘徊,他知道怎么为自己争取时间,亦知道怎么自救。
“阎清宫宫主-无心。”这话,是夜城东说的。
风雨雷电四名暗卫的惊呼声唤回了司若弦的思绪,待她再定睛看时,风雨雷电已经解决掉所有的野兽,旋风般袭向银衣男子。
这话,够霸气,够强悍,够大胆。
“主子……”
“我不会让你去送死。”肖冷很固执,似乎猜到司若弦会挣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司若弦未及反应之前,点了她的穴。
同一时间,司若弦大喊“不要……”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树敌太多。”夜城东不仅一点悔恨都没有。
杜铭见识过司若弦的狂傲、邪肆、大胆、心狠手辣,见识过她的很多面,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她的口中吐出这么一句彪悍的话。
肖冷的目光锐利,如激光般,似要将司若弦从内到外都看个通透。
“不可能!”肖冷想也没想便拒绝。
心里猛然疼痛,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于,她不再犹豫,上前一步,准备去救夜城歌,恰在此时,与兽缠斗一起的杜铭与风雨雷电注意到了夜城歌陷入危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
“不自量力!”银衣男子,手一甩,凌厉的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杜铭躲不开,硬生生又受了一掌,如断线的风筝,重重地撞在大树上,最终无力滑下。
就在他的长剑将没入男子身体之时,男子迅速退开,与此同时,左手打出一团火红的能量球。
心,顿沉,一股杀气流窜眼底。
“不是!”肖冷答得很干脆。
也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不计后果地去救下夜城歌,然后,杀了见到她会功夫的夜城东与肖冷,以及四侍卫,甚至血洗阎清宫,将整片密林都毁之……
微微垂眸,挡去眼中的杀气,她想,若是夜城歌死了,她会让在场所有人陪葬,不论是谁。
抬眸看向夜城歌,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狼狈。
夜城歌握着玄天剑的手抖了抖。
锋利的剑尖,在细碎的阳光下泛起森寒的光,杜铭一脸阴寒,带着愤怒,又带着焦急。
司若弦顺着肖冷的目光,看到无力支撑,却拼命想爬起的杜铭,又看到与野兽浴血奋战的风雨雷电,最后停在生命似要终结的夜城歌身上。
他身上有伤,本来,以血唤剑不成问题,偏偏,剑在手,脖子间的长鞭又勒得紧,他若动手,无心一动,那他立刻玩守,他在找机会,哪怕只有一口气在,他也不曾放弃。
她甚少用异能,却没有一次使不出来的,这一次,竟是无能为力。
“放手!”司若弦抬手挥开肖冷,肖冷反应也快,看出司若弦的意图,不仅未松手,反倒握得更紧了。
肖冷眸光一沉,眼底掠过杀气。
话音刚落,手上骤然收紧。
突然间,她想到了叶灵的话,她让她别用焕火之链,莫非,她早就知道不能用了?
紧接着,五人万分有默契地交换一个眼神,风雨雷电继续对付野兽,并为杜铭开出一条血路,杜铭一跃而起,飞扑过来,一柄长剑,直取银衣男子的命脉。
是吗?司若弦冷冷一笑,心里已起了杀意。
焕火之链与她的异能几乎是一体的,封了焕火之链就相当于封了她的异能,她虽不确定自己的异能到底到了怎样的程度,但是,妖王,有那么大能耐吗?
兴许是太气愤了,油走在体内的真气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硬生生将他震得内伤了,一口血差点就吐了出来,身体猛然一震,原本就在流血的伤口因大力撕扯流得更厉害了。
鲜血湿了玄色衣袍,最终,一滴血滴在玄天剑身上。
霎时,一道金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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