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降落到申屠离和幼兽面前,由于阎王身上冥力溢出,致使幼兽受惊,它望着阎王忍不住发抖,支起软弱无力的腿,踉跄地后退,申屠离看它可怜又萌蠢的样子,将它抱在怀里,抬起清澈的眼眸望着阎王,意思是叫他收拢冥力,不许他惊吓幼兽。
阎王故意上前一步,单膝跪下,伸出鬼手指一下下戳幼兽的脑袋,“你这家伙真会享福,敢缩在小离怀里,马上给我下来?”
“拿开你的鬼爪!”申屠离拍阎王的鬼手,被他躲过,阎王换只鬼手接着欺负幼兽,幼兽缩在申屠离怀中稚嫩地怒吼。
阎王趁幼兽张口,将鬼手伸入它口中用冥力拔掉它两颗锋利尖齿。
申屠离将满口黑血的幼兽从怀中推下去,冲阎王发火,“你这是做什么?它的牙还没长齐,你太残忍了,简直跟恶鬼一样!”
阎王摊开鬼手中沾着黑血闪着寒光的洁白尖齿,对申屠离道:“我只不过在保护小离,冥兽三个月就嗜血咬人,……”
申屠离不再理会阎王,他无视阎王伸过来要扶他的鬼手,艰难起身往崇殷内殿走去。
阎王将手里的兽齿抛飞,抱起缩在台阶下的幼兽,撬开它的嘴为它止血后,抱着它来到崇殷内殿的门外。殿门紧闭,阎王伸出鬼手从门缝探入摸着门拴将门打开。
“出去,我要睡觉。”申屠离手绞着云锦被角,没好气地道。
阎王将幼兽放到云榻上,他逗弄幼兽,幼兽畏惧他钻入申屠离的云被中。伶俐的幼兽躲开申屠离的鼓胀腹部,爬到他胸口卧下,将脑袋伸出来,快速伸出舌头对准申屠离的脸舔了一口,由于申屠离身上带有鬼火遮罩,它感觉舌头微微发麻,看来申屠离的肉不香,不过他身上真暖和,它将脑袋枕在自己的尾巴上香甜的酣睡。
申屠离被它稚嫩的睡颜和毛绒绒的体态吸引,脸上露出微笑,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它。
阎王在旁边跟申屠离道歉,被申屠离挥手制止。他的小离脾气倔,阎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将他哄好。正发愁时,申屠离小声吩咐他道:“你给它弄些吃食和水来。”
阎王答应后问:“它从哪里来?”
“大王爷将它放在内殿门外就走了。”
阎王心内有了方向,悄声离开崇殷内殿,往千肠幽.洞外的黑鱼皮棚飞去。
“大王兄?”阎王在黑鱼皮棚边叫道。
“进来吧!”景添王爷的声音不似往日热情,阎王心内纳闷,景添王爷为魂和善,待客极为礼貌,不知发生了何事?
阎王立在黑鱼皮棚里,景添都没有请他就坐的意思,阎王只好腆着鬼脸坐在景添对面,“大王爷,你送小离的幼兽他很喜欢,不知你这里有它能喝的兽奶吗?”
景添冷声道:“兽奶在外面冻着,这兽是你驯服的那头公兽的幼崽,我将母兽和幼兽带回来,母兽前夜死了,我只好另找了一头母兽喂它,它认得母兽的气味,不肯吃奶,我只好令鬼侍女将挤好的兽奶搁在外面,等气味不那么浓时,又往里头加点冥盐去味儿,我估计幼兽饿极会喝。”
“多谢大王爷,本王告辞。”阎王看景添面色不悦,知道他可能听到冥臣议论,他还是躲他几日的好。
“阎王,你在冥界的王位并不稳固,像制售假魔晶的事,以及修建玄晶宫的事,能不做就不要去做,毕竟你是有家室的人,崇殷内殿住着的人还需要你的照顾。”
阎王临走时听到景添忧心地劝告。他头也不回,提着一罐兽奶飞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