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峄将一根铁钉丢进盛水的玻璃花瓶,窗帘拉严实,轻轻坐到床边,一扭头,席桐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净澈的眸子,小动物似的打量着他。
“还不睡?”他点了点她的鼻尖。
“我还没有跟你说晚安。”她带着软软的鼻音说。
孟峄忍不住了,掀开被子俯身,她被空调吹凉的手指落在他后颈,模仿两只脚走路,从颈椎慢慢地走下来,滑过肩胛骨,收紧的腰线,摸到尾椎那里,他轻微地颤了颤,五指插入她半湿的发间,渡给她一个深长的吻。
她亲昵地咬着他的唇,不疼,却痒得钻心蚀骨,他握住她的手往下伸,嘴唇落在柔软温暖的脖子上,感受她跳动的脉搏。
“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呀……”
孟峄猝不及防听到她问,脑子里轰然一声,什么都思考不了,拨开她遮住脸的发丝,声音有些抖:“桐桐,你要嫁给我吗?”
她看着他,没说话,在他唇角一啄,眼里水雾缭绕,脸颊红扑扑的。
孟峄低叫一声,翻身覆上去,眉眼都笑开了,捧住她的脸不停地吻,气息越来越急促,坚硬的分身抵在她柔嫩的大腿间磨动,期盼地注视着她。
席桐亲他的脸颊,他高挺的鼻梁,他滑动的喉结,亲到他根本无法抑制冲动,求她:“给我……乖,让我进去。”
她抓着那根东西的小手被拉开,孟峄扯下内裤,熟门熟路地就要探入,她突然道:“喂,我来例假了。”
孟峄摸到了一根棉线。
还有内裤上贴的护垫。
“……”
难怪吃那么多。
“今天只有亲亲哦。”席桐又亲了他一下,笑成只小狐狸,用他咬过的食指戳着他胸口,一点点推开:“晚安,孟先生。”
孟峄深吸一口气,颓然往旁边一躺。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耍他了?
“例假什么时候完?”
他问了好几遍,席桐没回答,背对他闭着眼睛,嘴角还翘着。
孟峄不甘地哼了一声,从身后抱住她,往怀里拢,嗅着她身上薄荷沐浴液的香气。
今天就放过她。
……那个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项目,倒是可以让她练练。
*
闻澄在车里睡了一觉,她睡前发了很大的脾气,哭着给她舅舅打电话,得知外公在ICU生死未卜。司机没敢叫醒她,下车抽烟了。
深夜的城郊寂静无声,小路两侧没有路灯,烟头的火星在松树丛中若隐若现,偶尔传来一两声宿鸟的低鸣。
闻澄按亮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正好从7月30日变成了31日。周五了。
她不想再等,第四次拨薛岭的号,终于接通。
“我知道你在我爸的别墅里,我一直在门口等,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她的语气有些激动。
那边说了一句,背景有嗡嗡的杂音,闻澄捏着手机的力度加大,“你不在?你去哪了?”
薛岭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我的秘书跟你说过,我晚上在环球中心见客户。”
闻澄冷笑:“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我们结束之后在酒吧重新开了一局,这种地方你别来,不安全。”
闻澄心想,他怎么就能把绝情的话说得这样有理有据、无微不至。
“哪个酒吧?我带保镖去。”
那边沉默片刻,“你不会想知道。”
闻澄保持接电话的姿势僵了很久,等司机发现她醒了,拉开车门,她才浑身一震,意识到自己早就把电话挂了。
她表情平淡,只是略有些疲倦,靠在真皮座椅上,对司机说:“去东三环的Blue R。”
司机开出小路,犹豫了一会儿,终究道:“小姐,那里夜场很乱,不适合您去。”
闻澄一直没说话,等车子出了市区的隧道,才在明亮的路灯光线下如梦初醒,让司机停在路边。
路边有个24小时便利店,司机问她要买什么。
闻澄翻了下包,护照在里面,“给我拿个U型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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