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有些鼻酸,她抿唇,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成言,你别来找我了,我跟他领证了。”
她不想拖泥带水。
徐成言楞在原地,他完全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徐成言的声音都在抖。
程琅沉默,徐成言握着她的肩膀,忘了手里的力气,捏的她有点疼,他说:“你开玩笑的吧?”
程琅看着他,她又说了一遍:“我真的结婚了。”
阳光溅入了她的眼睛,徐成言沉默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看个透彻。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问她。
程琅也想问自己,她为什么要这样,她怎么就这样了。
她不知道回什么,徐成言松开了她的肩膀:“为什么不报警?程琅,你到底在想什么?”
程琅什么也没想,她觉得很累。
“就这样吧,该说的,我说了,我祝你幸福。”程琅的声音压的很淡,她不想在徐成言面前哭。
“谁要tmd幸福。”徐成言第一次在她面前讲了脏话,“程琅,我真是看错你了,扪心自问,你是移情别恋吧?”
移情别恋,四个字,重重的落在她心头。
程琅抬起头,她对林家砚感觉不一样,和对徐成言的不一样,那种不一样里有种本能的吸引力,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徐成言太清楚她的一举一动:“我猜对了。”
“前段时间你给我打电话,假惺惺的说自己被威胁,为了救你爸爸,都是幌子吧。”徐成言想起自己为她伤心难过,为她在异国他乡奋斗,而她正盘算着离开他投入别人的怀抱,他冷冷的看着她,看着这个女人。
程琅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想她,她不过把事实告诉了他,结果他说她是演戏。
徐成言的话就像刀子插进了她的心。
“是的,是幌子。”她不想解释,没有必要。
徐成言听她亲口承认,搓了一把脸:“你真贱。”
又是一把刀插进了她的肉。
林家砚打她,那种疼里是有一种解脱,而徐成言的话,却是真正的剖着肉,每一块都带着血。
程琅的心头酸涩无比,她感觉脑子很昏,力气被抽干,牙齿咬着舌尖才让自己有一丝气力,她淡淡的说:“要说的,我说完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徐成言冷哼:“你以为自己嫁的是什么高富帅?程琅别做梦了,你配吗?他林家砚不过就是个社会的渣滓,他是个强奸犯坐过牢,还被富婆包养过,忘了说,他爸还是个杀人犯,你醒醒吧,他不过就是个乐色,不是真的高富帅。”
阳光穿过了她的发梢,暖暖的,但是没有半点的热度,程琅的心揪在了一起,她从来没有问过林家砚的过去,百度百科里只有简单的介绍,没有其他信息,她只知道他后背有些成年累月的伤痕。
他是强奸犯。
他坐过牢。
他被人包养过。
他的父亲是杀人犯。
所有的信息在她脑子里密密麻麻,心高气傲的林家砚被包养过?强奸过别人?
他那些做爱技巧又是实打实的。
徐成言瞧见了她的震惊,有种报复的快感:“程琅,他不过在玩你罢了。”
程琅抬起头,她从未觉得徐成言是这样刻薄,他恨她,是的,他恨她,恨让他变得面目狰狞。
“嗯,我知道。”她轻描淡写的回。
“我回了,感谢你大老远飞回来,徐成言,再见了。”
她保持着理智和风度,不愿意在他面前情绪失控。
转过身,程琅朝楼上走去,她知道徐成言在看她,可是她不能回头,只有往前走,她才能让彼此都能画上句号。
既然无法在一起,就不要再耽误他的时间,他有资格获得幸福,而她注定一生都将赎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