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的公寓,时逐浪打了两通短讯进来,潇潇简单回应,”我人没事,回家了。”
她什么也没想,身体有自我意识般的脱掉湿衣服,卸妆,走进去冲了热水澡,吹干头发,最后才一头扎进床铺里。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深。
后半夜里,潇潇突然发起高烧。
…….
张素玫说身体不适,作为男朋友,纪楚颐没理由丢下她不管。
车子开往医院的一半路程,街影飞掠,张素玫突然指着对街的商店,”靠边停车,那家有阿姨爱喝那家的芝麻糊,我下车给她买。”
“买回去都凉了。” 纪楚颐眉头拧起,”你不是不舒服吗?“
“有保温袋,晚点我再自己去看诊也成,前两天还听到阿姨提起芝麻糊的事儿,这不刚好顺路吗?“张素玫笑了笑。
回到公寓,又近傍晚,张素玫捧着芝麻糊,顺理成章被纪妈妈留下来吃晚饭。
潇潇的话在纪楚颐心湖投下不小涟漪,她说六年,是指六年来,潇潇都把他放在心上吗?
至始至终?
没有别人,没有时秘书?
她的张扬,她的不羁,她的放浪,全是表象?
层架上有未完成的建筑模型,和几国带回来的艺术品,潇潇送的玩意儿都被纪楚颐搁在纸盒里,鲜少打开来看。
最近一年,是一座泥塑偶,潇潇开玩笑的说,我给每个特别朋友都捏了一只。
他怎么就信了她的邪。
他们相处的那一个月,潇潇肢体含羞青涩,却硬生装成放荡。
蛛丝马迹,也不是无路可循。
他们接吻时,她的动情,她含着水雾的眸子,她持着铁棍的凶狠劲儿。
以及潇潇坐在洒水喷头下,问他说,”我是不是脏了?“
纪楚颐手搭在额头,轻轻呼了口气。
他的心酥酥软软,这份出轨的感情本不应该开始,更应该当机立断。
嘴巴可以呼弄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哪怕给架在油锅上滚烫,都得承认。
那一个月的楚一,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楚一,是真真切切的,爱上了潇潇。
无法一心一意的对待,对谁都不公平。
楚一也好,纪楚颐也好。
都犯了错。
就算把潇潇的事,搁一边谈。
他都实在不该再假装若无其事,不该再耽搁张素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