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楚颐哥,我想与你,岁岁又朝朝。
……
纪楚颐上网查了几个帖子,从学淘米开始,纪母有几度想挽手帮忙,都被赶了出去。
他照着步骤,从买菜开始,一样一样来,不敢让纪母纪父当白老鼠,首成品贡献了纪煌。
纪煌哪儿懂买菜,两个男人在市场东挑捡,画面简直太美。
那汤第一次炖,炖了半个钟,盅盖掀不停,到了后来,水烧干,纪煌出馊主意,“哥,你听我说,加热水进去,搅一搅就成了。 ”
“加加热水就成?“纪楚颐觉得根本在胡诌,精华都在汤里,汤都烧干了,还扯个屁。
自己的锅自己背,纪煌捧场喝完一碗索然无味的清汤。
表情复杂的咂了咂嘴,他劝说,”哥,要不咱们换个名堂,你没有厨艺天分啊。”
纪楚颐才不信邪,连续失败好几次,总算熬出象样的药粥。
这一天,他在花园盯梢了会,思忖着要怎么将保温罐托给保安。
时逐浪在从病房待了会,出来时,特意走向前,”你进去看看她,保安不会再拦你了。”
“潇潇愿意见我了?“纪楚颐惊喜的站起来。
“潇潇她…她吵着要找楚一,从醒来到现在,伤口恢复的状况不太理想,谁劝都不理,萧易的意思是让你试试。”
“我去看她。”
“纪先生。”时逐浪挡住人,”潇潇的心理状况跟你想象不一样,她要找的是楚一。”
“…”两人对视几秒,纪楚颐的笑容逐渐消失,”她要找楚一?”
楚一?不存在的楚一?
“纪先生,从醒来她就不对劲,医生会诊过,潇潇的心理状态不明朗,姑且判定是罹患暂时的解离性失忆症,”时逐浪语气平缓,但神色严肃,”她现在完全不记得纪楚颐,不记得你订婚的事,只记得楚一,恢复的时间可长可短,医生不能确定,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万不可能让你有机会再靠近她。”
时逐浪的话浅白,但组织起来,每一字却又艰深难懂。
纪楚颐处理不来这突来的资讯。
“另外,她不知道自己宫外孕的事情,请你,”时逐浪顿了顿,”不要提,在她想起来之前,你不要刺激她。”
纪楚颐攥着保温罐,在楼梯口处站了很久。
摸了摸裤兜的烟,又松开手。
这世界,这天道,本就没有容易过的坎。
他曾经犯过的错,现在老天爷要连本带利全数奉还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