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坐到她身边,问,“中国是不是有句话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得先抓住她的胃。”
“靠烤羊排吗?“潇潇笑了笑。
“你喜欢什么,我都去学。”安德鲁拍拍胸,”我学习能力特别好。”
红酒的浓度不高,微醺的快意让潇潇很放松,她伸出左手,戒指在修长指间隐现,”别当傻蛋,remember?”
“噢,我乐于挑战。”安德鲁不见堪色,”我送你回家?“
“不必啦,我搭地铁。”
“这我必须坚持,送女人回家是男人该做的事。”
“成呗。”潇潇没再拒绝。
入夜的波士顿妖娆明媚,车影如梭,安德鲁车子靠停在街边,陪潇潇走到公寓楼下。
“礼貌上,淑女是不是该请我喝杯茶?“安德鲁还想拖延。
“我那没有茶。”潇潇抢得飞快,”也没有咖啡。”
“总有水吧。”安德鲁委屈的说,”我来了至少二十次,没一次让我上楼。”
潇潇毫不掩饰赶人的意图,“是啊,你都试了二十次,找了二十次理由,干啥不放弃呢,回去,小心开车。”
“讨厌的小姐。”安德鲁气结,又不能拿人怎么办,只能泄愤的捏她脸颊。
“别动手啊,小心我揍你。”潇潇退后两步,笑着挥手,”Good night 。”
远远瞧来,一对年轻男女分别站在公寓管理大门前的坡梯处,一上一下,依依难舍。
夜幕低垂,五楼有两扇窗,正好是对邻两户,左户人家的窗边伫着道高大身影,跟着看了许久,直到潇潇转回公寓。
灯光,忽地熄灭。
这公寓入住的租金昂贵,安全管理极好,潇潇虽然很少跟邻居打交道,倒也知道对门搬来个新住户。
她没细问,只知道是个建筑设计师。
建筑设计师…
潇潇摇了摇头,随即掐断冒头的猜测,这世界之大,要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
一个人的愧疚感又能维持多久呢?
冲过澡后,潇潇的酒意已尽螁,披上浴袍,未干的头发包在毛巾。
抽出片经典光碟,泡杯热茶,她正打算好好看完这部片子,门铃声乍响。
潇潇走过去,从微敞的门缝悄悄打量,只见到个男人略低头,板吋黑发,很高,深灰的家居服包裹着挺拔硕健的身材,可以想见衣服下的身材有多棒,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她倒是真想吹个口哨。
“有事吗?“潇潇问。
那男人抬起头,熟悉到连作梦都不曾忘怀的面孔纳入眼底,高鼻耸眉,嘴唇很薄,性格成熟的一张脸。
潇潇瞳孔颤动,心口猛地一跳,下意识退开,砰一声,骤然甩上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