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人工凿拓的仿天然景观,湖中飘着淡淡的雾气,水面清澈,成伴的天鹅闲适晃渡,从这头悠游到那头。
手搭在木头围栏,潇潇深吸了口气。
湿润的水气,燥腥的碧草味,远处的喧嚣热闹,嗡嗡的虫鸣,成功安抚了潇潇的不耐。
安德鲁清了清喉咙,“你知道天鹅奉行一对一,从出生就是为要找到命中注定的爱人吗?”
“这挺好的。”潇潇点点头。
“我这人很信宿命。”安德鲁说,”在恰好的时间遇见合适的人,那便是命运。”
“怎么知道什么时间该是恰好?又什么人该是合适?“ 潇潇反问。
“我不知道,那是种感觉,遇到了,就会知道。”安德鲁目光灼灼,”地球有八十五个海洋,几万个岛屿,好几十亿人,相遇的机率十几亿分之一。而刚好,我就遇见你,这不是命运吗?”
“你在对我说情话吗?一套一套地。”潇潇扭了扭鼻子,”有多少人跟我有几十亿分之一的机率啊,难不成每个都是我的命运?“
“我不信这种,自己要的,见了就知道。”
“那我怎么样?“ 安德鲁急了,”不谈命运,谈我们,把我变成你的命运。”
他的眸子碧澄透彻,承载浓烈的渴望,青涩,不安,等待。
也不怪安德鲁着急,潇潇的学分已经修完,她的家乡不在美国,离开是早晚的事。
“安德鲁……”纵然多次回避,潇潇仍免不了要摊开谈的一天,坦然地与他四目相视,”我把你当朋友,我曾经心里面有一个人,喜欢了他很久很久,时间还不够让我忘记他,我不想拿我的朋友当备胎。”
“你是在说你的未婚夫?“安德鲁沮丧叹了口气,”我等的到你忘记他吗?“
潇潇淡淡一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答案呢。”
“今天是我生日。”安德鲁说,”我能要个礼物吗?“
“生日快乐,我都不知道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一个吻。”安德鲁指指自己的脸颊。”一个吻就好,你才刚拒绝我,不会连个吻都拒绝吧?“
潇潇迟疑了会,她也不是矫情的人,在西方,一个脸颊的吻真不算事情。
她主动踮起脚,双手搭在安德鲁的肩膀,后腰随即被搂住。
“等等…”
阴影忽然罩下,男人的唇重重压下来,陌生而干净的气息袭进唇间,潇潇惊慌的往后仰,下意识的拼命推桑。
吻很用力,也很短暂,不过几秒,安德鲁就放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