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住了一年,潇潇整理出几大箱杂物,悄悄找了托运将行李寄回国内。
她要离开的事没有告诉纪楚一,学校几个素日处的不错的同学,替她办了场饯别宴。
清晨两点的机场,潇潇等在候机室,手机屏幕仍停留在前一晚纪楚一的问候。
开头了第一次滚床单,再来的第两次,三次,就显得顺理成章。
一个殷勤的对门炮友简直比粘皮糖还麻烦。
倘若她心里没有动摇,走的也许心安理得。
划通号码,响了两声,对方慵懒的嗓音传进耳里。
“潇潇?“听得出,那男人还没清醒。
潇潇深吸口气,“纪楚一,你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我?不是因为愧疚?“
那头静了半刻,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宝贝儿,你又想跑,又想要让我再继续找你?“
找了一年的时间,活在不断失望落空的日子里,纪楚一实在怕了,但他仍颤着声音说,”不打紧,你不信我,我就再继续找。”
潇潇答,”老躲着成什么事呢?没要躲,就是通知你,我今天的班机回国内。”
“没事,你睡吧。”潇潇径自挂断,掐掉手机电源。
十分钟后,飞机启航,飞往罗凡尼米。
……
一头卷发长长了些,老挠到后颈,潇潇嫌着碍事,随手扎起来,暗红的连帽冲锋衣,搭配合身牛仔裤和短靴,她背着行囊,单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