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予喝了一口酒,组织了一下语言,“罐头厂为什么沦落到今天的地步,首先,那就是有的人不作为,另外那就是中饱私囊,其次才是没创新,落后与其他地方产品,品牌效应的优势也随着口碑变得优势全无,想要重新捡起这个品牌,那么,我们要做的还有就是质量,做精品,做高端市场。”
秦善予虽然并未说多少,但是,梁光明却是听出来了,秦善予是真的做了功课下了功夫的,微微点了点头,“思路很清晰,至于具体的我就不多问了,我只看成果。”
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秦善予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走在这陌生的小镇上,没有认识的人,夜也很是安静,秦善予默默的点上一颗烟朝着自己的住处而去,一路上四处张望,看着自己将要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不禁叹了一口气。
林良春今天下班回到之后就闷闷不乐,本来晚上是要给秦善予接风洗尘的,但是,却没有料到秦善予直接去了梁光明家,林良春太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了,秦善予就是想要搞风搞雨,本来梁光明都已经是在家坐等退休的了,现在看秦善予的意思,那就是告诉所有人,杨柳镇还不是林良春说了算,还有一位真正的一把手,秦善予这一手那就是要搞制衡,他秦善予初来乍到的,没有任何的根基,而自己则是杨柳镇本地上起来的干部,自然要比秦善予多了很多优势,秦善予这才会想到将梁书记给摆出来,要知道梁光明虽然说已经不管事很久了,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土皇帝,现在土皇帝不在了,自己也是式微,梁光明完全有可能站出来重新收拾这一摊子。
此时的林良春可以说是懊悔万分,那就是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位还在位置上的书记,而且,林良春相信,不单单是自己,恐怕整个镇上的人都已经忘记了这位的存在,但是秦善予一上来就直接奔主题,看来,秦善予可是没少做杨柳镇的工作,对杨柳镇还是十分了解的,林良春想到这些就不禁一阵头疼,且不说秦善予在县里面的靠山,就单单今天这一手,林良春都是始料未及的。
而且,就今天一天,镇上已经穿的沸沸扬扬了,那就是杨柳镇来了一位暴力副乡长。
这个称呼还是因为秦善予上次来杨柳镇的时候留下的影响。
林良春自然也明白秦善予这是来势汹汹,要是不搞出点什么事情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一想到这,林良春就懊恼万分,自己才刚上位,什么成绩还没做出来,在乡里也没有什么威望,这一点从朱秀梅对秦善予的态度,林良春就能感受得到。
而且,乡里还是有很多人看好秦善予的,毕竟,这位那可是杨书记身边的红人,虽说杨卫国要上调市里,但是,人家那是升官了,不像自己,虽然说背后有县长的影子,但是,要知道,土皇帝不也一样,虽然说蒋县长保住了他,但是,林良春自认,出了同样的事,蒋县长绝对不保自己,林良春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始终还是小瞧了秦善予,这秦善予上任的第一天可是什么都还没做呢,自己就已经感觉到了压力,那日后自己还怎么掌握主导权。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制住秦善予,不能让他做大,这是林良春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
秦善予回到住处之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就烧热水洗了个澡,洗完澡之后百般无聊,捧起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这种小镇上,晚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只能待在屋里。
秦善予在脑中也在思索着梁光明的态度,虽然说梁光明表面上是认可了自己的方案,但是,要知道罐头厂可以说是梁光明一点点一做起来的,要是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是要将罐头厂给承包出去,私人制,会不会跳出来还不一定。
同样的,梁光明家院子里面,梁依依坐在凳子上,手中捧着茶杯,“爷爷,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呢?这样不是很好嘛?”
梁光明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依依啊,你觉得秦善予这个人怎么样?”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他和其他人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梁依依说道。
梁光明掏出烟取出一根点上,深吸了一口,“依依啊,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这个秦善予今天来是因为我还是杨柳镇的书记?”
“难道不是吗?”梁依依一脸疑惑的看着梁光明说道。
“这个人心机和城府都很深,不过,却也是一个做实事的人,他来见我,这是给林良春添堵来了呢,也是一种制衡,如果说,我今天不答应他,恐怕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