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之事,伤天害理,奴家确实就不敢认了。”
就秦萧得到的情报来说,这个花魁好像倒确实没有伤过他人的性命,也就是汲取了一些男人阳气罢了。
当然,前提是她不是玉面人,如果她是玉面人的话,那身上的血债可是磊磊啊。
秦萧虽然觉得这花魁是玉面人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总也要查清楚再下定论。
“你汲取男人阳气,不算是不义之事吗?”秦萧声音忽然厉了几分。
被秦萧这么一喝,花魁也惊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秦萧。
好半晌,才缓过了神来,看着秦萧,轻咬了一下红唇,才道:“若公子非要如此说的话,那也算是吧。”
“对,奴家是汲取了不少人的阳气,可这些也都是那些人心甘情愿的。”
“若是那些人不心甘情愿,奴家实力卑微,也没有办法强行取之,逼迫不了他们。”
“你情我愿之事,奴家纵是行不义之事,便也不至于就伤天害理吧?”
“而且来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奴家出生卑微,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又贱为奴婢,落入红尘。想要修行,只能是靠奴家自己了。”
“奴家行走红尘,哪里有什么时间来修行?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取悦男人,所以奴家想要修行,那自然就要走一些捷径,行一些歪路,但如此之事,奴家也是无奈,实属万般无奈之举啊。”
“若是有好的办法,奴家又何想如此呢?”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但也是不公平的。我们每个人的出生,都没有办法选择。”
“有些人天生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天生就有用不完的修行资源,就算天赋一般也能够被硬生生的提拔上去,修行不愁。”
“而我呢?出生卑微,命运多舛,一步步都是在逆天而行,是何等的艰难?”
“我不拼,那只能是湮灭在滚滚的长河之中,泛不起一丝的泡花来。生的卑微,死的亦也卑微,这就是无数人的命运。”
“我是本该认命,本该一辈子做个卑微的红尘女子,生而来就是为男人服务的。”
“但我不认命啊,我也向往着自由,向往着天上的芳华,向往着巨山之巅。”
“我不该只是在红尘之中被一群男子捧起,我应该是在仙域之中被人捧起,站到高位。”
“蝼蚁也在搬山之志,何况人乎?”
听完这花魁的话,秦萧都不由的心中为之一震,这番话还真是说的很触动人啊。
说起来,他秦萧也是从卑微中走来,这其中的艰苦无奈,秦萧也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听下来,自然也是深有几分感触的。
若是这花魁不是玉面人的话,那他的确也没有什么大错了。
汲取男人的阳气,若非自愿的话,那强求之下,必定就会像玉面人那样的杀人灭口了。
花魁在怡春楼,好像倒没有做过杀人之事。
而且感觉来说,这个花魁也不像是心狠手辣之辈,看起来还是挺善良的一名女子。
生得卑微,她却想要逆天改命,不服这天命。她要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现在的一切。
但她也苦于没有其他办法,所以才走出了这么一条不义之路。
不过她暂时的做法,倒也没有达到伤天害理,谋害他人性命的地步。
所以总得来说,也还是可以被原谅的。
这一路走来,秦萧经历的也多,看的也多。有些东西,确实是没有办法去说,只能是道一声无奈啊。
天命不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这个世界生命无穷无尽的多,若是天命个个都公的话,那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正是因为天命不公,所以这个世界是才会如此的激烈,精彩。才会有那么多的斗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战争纷芸。
才会诞生出了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生存法则。
秦萧很同情,但他也无能为力。
“你是人族,你有一身的媚惑术,又有汲取男人阳气之法。这些法门,你该不会说是你无意之中得到的吧?还是说,是你购买来的?”秦萧目光直直的盯着花魁,出口问道。
被秦萧的目光这样盯着,花魁只感觉像是两道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剜着她,让她不敢乱说话。
仿佛只要说点假话的话,那就会被这道目光给戳穿一般。
秦萧的问话,让花魁心中不由的一慌。
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道:“这些——是我的私事,我想我可以不用告诉公子你吧?”
“公子,你若是有什么目的,你就直接明说吧。”
“公子即不是官也不是管,奴家也只是来伺候公子的,并没招惹公子之处,倒是不知公子是想要奴家如何?”
“公子难不成只是想要为民除害而已?那奴家可就要喊冤枉了,奴家可没有伤及过任何人的性命。”
“纵使有点小错,也罪不至死吧?”
秦萧摇了摇头,语气微冷的道:“这是你的私事没有错,不过你最好还是告诉我一下的为好。”
“我无意要伤害你,只是有些事情,我要弄清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