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马克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信口开河，修尔没有五官，更没有表情，但他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围绕在所有人身旁的那团绚丽迷雾变得黯淡了起来，雾气就是修尔本身，雾气的状态也代表了他当前的情感。

他在两次提到了黄昏，前一次是他们的恒星面临的灾难，他的给人的感觉轻描淡写，实在还花了心思勾勒出恒星衰老和爆炸时的细致场景，像是在讲述一卷波澜壮阔的悲壮史诗，而后一次提及宇宙的黄昏时，它的光芒黯淡，语气中也透出一股哀凉与无助。

“飞升者留下的飞船启动后，我们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当时我们简单侦查过了你们的星系，一开始我们只注意到了飞船，没有调查太多旁枝末节的东西，但后来我又把报告翻找出来看了一边，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修尔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试图用马克他们知道的东西来启迪他们：“我在当时月球的悬停轨道附近，发现了大量飞船残骸和爆炸留下的宇宙膜波动痕迹，你们应该没有那种程度的武器技术吧？”

“你说的是新生号事件，地球直属的太空舰队遭到来自人类内部的袭击，至今还没有查到凶手是谁。”马克叹了口气，提起那场惨剧他至今还历历在目，等待这次的事件平息之后，他一定要彻查此事，一定要抓到那个在背后捅刀的卑鄙小人。

“他们使用的是重反物质武器，其实算不上精良的武器，只需要把它加速扔出去而已，不过威力确实巨大，我可以告诉你，那种物质在宇宙大爆炸一亿年内就已经完全湮灭了，宇宙中连反物质氢这种轻质量的反物质都很稀有，更何况核子质量更高的反物质呢？”修尔一边抛出问题，一边在迷雾在演化出重反物质的原子核结构。

“是你们制造了它。”

“对，但它并不是武器，我们出于某种目的，朝着宇宙边缘投放了巨量的重反物质**，它们爆炸时会释放出宛如宇宙诞生之始的起点威力，我们从某颗‘卵’中得到了这技术。”

“是有什么敌人在那里吗？来自宇宙外部的敌人，你们通过这种方式阻拦他们？”听了修尔从头到尾讲了这么多，虽然收获很大，但马克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不够用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我说过了，它不是武器，也没有什么敌人，但是它们中很微小的一部分被你们收集到了，那一缕微不足道的重反物质就造成如此具有毁灭性的破坏，它仅仅是某一颗重反物质**百分之一的质量而已。”修尔说道。

“那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和你们说的黄昏又有什么关系？”马克急切地问道。

修尔正想要回答他的问题，突然他们脚下的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飞船的运行十分平稳，震动也只是脚下微微有感觉，如果不是修尔突然停下了声音，他们或许都感觉不到这股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