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看见的话,我就不可能和你说这种事情。我和他,都亲眼看到了。”我用手指了一下二德子。
他点点头道:“这下麻烦大了,你说的是件大案子,在之前不久,咱们这片地儿出了三起残害儿童的案件,受害的每一位儿童都被人挖去了心脏,死状惨不忍睹。在对案件侦测调查的过程中,有目击者提供过类似的线索,说案发现场曾经看到过四个男人,只不过这条线索并不是太清晰,所以没有被人重视,今天听你这么说,那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他们了,可是,这四个人往哪儿去了呢?”
因为我只能看见孩子眼里的事物,当他离开这个桶后发生的一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没想到这四人居然如此疯狂,可是这些人残害儿童的手法怎么和眼镜中年男如此相似呢?
想到这里,我忽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得麻烦你们几位回去和我做个笔录了,你们没啥急事吧?”
“没事儿,就是有事也得配合咱们警方破案为主啊。”因为知道警察会来,二德子已经把猎枪用塑料袋包好埋在土里了,所以也没啥好担心的。
我们跟着警察去了设在乡里的警所,走到打谷场时我下意识的朝中年男人和小女孩栖身的草垛看了一眼,不知道小女孩现在是否安全。
这时幻首却说道:“本来我有一点情况始终想不明白,那个光头,当时他其实已经拿到赎金了,为什么非要杀死小女孩。现在我明白了,他知道黑风台村附近发生了残害儿童的案件,所以把孩子绑来这里杀死,就能将一切罪责推到那四人身上,这个王八蛋心真够狠的。”
“可是,那四个人的行为方式和刘成峰的弟弟眼镜如出一辙,我在想,他们几个会不会也是黑暗巫师,在这里举行什么仪式呢?”
“完全有可能,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大路就在眼前,他却看不见的原因,只有巫术能做到这点,他们让那人出现幻觉,咱们看到的大路在那人眼里,或许就是个悬崖峭壁。这四个人肯定是想要那人怀里的小女孩。”
听到幻首这么说,我心里越来越紧张,一个小女孩身边居然有许多伺机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罪犯和黑暗巫师,真不知道,这孩子命里犯了哪路凶神?
乡警所在一个极其简陋的地方,过去可能是大队办公室的旧址,一栋破烂的二层小楼看上去摇摇欲坠,只见几个破烂不堪的木门上方用铁牌标示着不同的科室,这是我所见过最为破烂的乡警所。当然,我之前,也没见过县以下级别的警所。
进了接待室后,只有一张陈旧的写字桌和两条靠墙摆放的长板凳,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办公工具,老警察安排一个警员替我们做笔录,他则去所长那汇报工作。
1994年夏天的华夏大陆基层警所,可能大抵就是如此吧。
过了一会儿,一位三十多岁肤色黝黑容貌朴实的警员走了进来,向我们说道:“麻烦几位了,我已经汇报县警察局了,那边立刻会行动,我们乡警所,确实条件实在有限。这段时间委屈几位在这里待会儿,等咱们封锁了村子后立刻让你们离开。”
原来,他们担心我们会走漏风声,当然配合警察抓捕如此凶狠的罪犯,也是我们身为华夏大陆公民的义务。虽然我已经是巫师世界的一名小巫师,但巫师世界可没有什么身份证明,行走华夏大陆,甚至世界九大陆,靠的还是人类世界行政院发放的身份证明啊。
想到这里,我们也没反对,所长让负责笔录的警员给我们每人泡了一杯茶便离开了,我们则坐在这个犹如小山洞一般的屋子里发呆,因为负责笔录的警员并没有离开,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是在监视我们。
渐渐的屋外天色渐暗,小警员居然点了一盏煤油灯,“你们这儿,竟然连电都没有?”
我觉得十分诧异。
“没电。有电,得等几年。”他语气生硬的回答了我后,便又去整理资料了。
过了会儿,我忽然发现他眼睛变得通红,在煤油灯的照耀下看来透露着几分诡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