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受伤的章鱼确实退却了,但我们并不认为,这就结束了。这章鱼的巨大腕足,再生功能强大,过不了多少天,就会重新生长出来。所以,章鱼虽然吃痛,但绝对不会心疼自己的巨大腕足们。
这次让它三条触手出了血,不仅不能对它造成有效伤害,反而是大大激怒了它。我们虽然在以最大马力航行着,但两只章鱼的速度,真不算慢,牢牢跟在船后十几米处,不时挥舞一下巨大的腕足,似乎在向我们挑衅和示威。这让我们直心惊胆颤。
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便跟马一帆说道,“你不是说,不管是这虎斑章鱼,还是血目章鱼,本身智商是很高的吗?这两只章鱼,为何一见到我们,就死命的追啊追啊。我们跟它们无怨无仇,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值得追的东西了。你说,这两只章鱼这样子咬着我们不放,是弱智啊,还是智商高?”
马一帆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就像明白了什么,又哭又笑的,他先大声命令几个水手,赶紧把刚才扔腐肉的地方,用海水清洗一下。之后,才跟我说,“我算明白了,这些该死的丑物,追的是这些臭水,并不是我们。我又大意了。”
我去,马一帆这样,怎么总是米且大心,忽略关键细节,他还能活到现在,我也真是服了他了。我真记不清,他多少次说自己大意或忽略了。
可是现在,这水手跟章鱼的战斗,已经完全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每个人,倒时都听到他说话了,可谁也没有顾上他的指令,估计不管谁离开战斗岗位,都逃不了章鱼触手卷住一死。
马一帆也等不及了,溜下桅杆取了一桶饮用水,开始自己擦拭甲板上沾染臭水的地方。不过,很快他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就是那些攻击的水手们,个个脚底都沾了不少臭水,而跑来跑去又留下了许多沾染臭水的脚印。而要清理这些脚印,可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做成的事情了。
这时候,我也开始烦马一帆,明明红桶里边的腐肉,肯定是够的,为啥还要把大副给弄进来。如果不弄大副,也不至于造成这样的严重后果。这马一帆,真的是蠢了,或许一高兴,就变蠢了。
所以说,不管是巫师,还是人类,都不要太赶尽杀绝了。否则,把自己的后路,也给绝了。
就在我们发愁满船这臭味的时候,突然,我们身下的大船,传出两声“嘭叭”的巨响声,接着,我们脚底下,一阵幅度极大的抖动。之后,这只以高达20节前进的大型捕捞船,速度就猛的减了下来,以至于这种减速,把船边的一些船员,直接给摔到船外了。
当然,这些摔出去的人,不是被血目章鱼用触手卷住杀害了,就是直接成了血目章鱼血盆大嘴的餐食。而章鱼现在,不止是吃掉这类人类,更多让我感觉,只是一种杀戮了。
难道,是我低估了它们的智商?面对这种可怕的杀戮,水手们似乎被吓破了胆,这样的情况,别说五百万鼎西币,就是一亿鼎西币,那也得有命花啊。于是,水手们在落水船员临死前的惨叫声中,开始往船舱逃去。任凭马一帆说明,逃只有死路一条,也没有水手理他。毕竟,现在逃了,现在可以不死,谁还管过几个小时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