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吃早饭开始,一直到最终坐上长途汽车离开岳西山,莺儿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也不吭声。我估计,她对我还是有一些心怀不满,怪我把她送给她远方表叔叔。之前抱牢我,是因为精神受到了刺激,需要有一个宣泄的对象,所以才会对我依赖。现在,莺儿精神已经好了,所以,不再跟我亲昵。这也让我放了心,毕竟,我也怕这孩子心理出问题。
等长途车子到了终点站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月光也不甚明爽。我们随便找了家小馆子吃了点儿东西,就近找了家旅馆,便开了三间房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在上楼时,傅莺儿忽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丹霞残片的下落?难道,你对它不感兴趣?”
我实在是被莺儿问得一愣,我疑惑的说道:“莺儿,我都不知道这丹霞残片是什么东西,它的下落与我何关?我一个巫师,为啥要对它感兴趣啊。”
听我这样一说,这傅莺儿表情变的有些诧异,就问道:“你说,你说的,是你的真心话?”
我笑着说道:“丫头啊,你千万别把全世界九大陆的人,看的都和你这位不成器的远方表叔一样。我们巫师一族啊,修炼秘术讲究个缘法,该是我的,推都推不掉,不是我的,强求都求不来,就算你以各种手段谋来了,能得到吗?不能。你看看,那个道士马高功就是最好的例证。你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呢?那就是为这个东西受伤,甚至死亡。”
傅莺儿虽然没说话,但听完我的话后,她的小脸上终于出现一丝久违的笑容。可能,我的话,她听进去了。
晚上我们各自洗漱过后,我去莺儿房间为她上药。小姑娘虽然面红耳赤,对着我很害羞,但还是掀开浴袍后,露出了浑身的伤处,只见莺儿原本莹白光洁的双退上,两侧膝盖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青肿伤痕。
我让她平躺在床铺上,将她两条退挨条架了起来,直接倒上华夏一族治伤“神物”红花油,替她揉搓淤青,好早点儿好起来。只见小女孩双目紧闭,浑身紧绷,似乎紧张到了极点,我只觉得好笑,才九岁大一个小姑娘,懂个什么啊,这样紧张。此时此刻,我早就把莺儿当成我的女儿了。
经过一番擦拭后,莺儿身子上的伤肿明显好多了,估计没几天就会好。时间已晚,我便起身离开,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我们就这么一路,又走了四天后,第五天的当晚,我们就在东营城落了脚。我联系了一下我给苏红儿的手机,他说已经请到了师父,他们一行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我在东营城等着他,好一同出海到驭鲸族的领地。
我想,既然有剑仙老祖的传人助阵,想来只要这扶桑鬼巫不是大批出动,我们几个联合一下,胜面还是比较大的,想到这儿,我满心轻松,也不把即将发生的驭鲸一族与部分扶桑鬼巫的决战,当作多大的压力了。毕竟,这扶桑鬼巫再厉害,也是人力,未达神魔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