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谈了许久，王滇予忽然问道：“江源，天地法相境到底是什么，可不可以给我们讲讲，法相是如何凝聚，踏入天地法相境又是怎样一种感受呢？”

表面是在询问修炼，实则是在考验江源。

看着王滇予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你若是答得上，我就相信你曾经是天地法相境的强者，若是答不上来，那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江源一笑，说道：“天元之中佛教圣地般若宗的大能先辈曾经说过，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是为法相。法相极为玄妙的存在，是自身之道的凝聚与体现。相由心生，这个相不仅仅是人相，更是法相。法相代表心中所想之道，本质归一，但却可千变万化。”

江源当然不懂法相，只能拿当初青衿跟他所说的忽悠王家三人。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王滇予晃了晃脑袋，露出笑意，说道：“哈哈，太深奥了，不愧是来自天地法相境的感悟，以我现在的高度还远远无法理解。江源，可否仔细为我解答一下。”

江源心中暗笑，你理解不了就对了，我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懂，你如果懂了，那不是出鬼了。

至于解释，江源也有应对之法，笑道：“法相是心之所想，道之所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能将其形容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希望对你们将来凝聚法相有所帮助。”

这话接的是无懈可击，王滇予也无话可说。

还想在追问什么，王若熏连忙说道：“大哥，别再问了，你现在只是天武境，连凝神都没达到，询问这么多有关天地法相境的东西，会好高骛远，影响道心的。”

王若岚是傻白甜，王若熏显然不是，他看得出王滇予的想法。

这种试探适可而止，江源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足以让他们相信。在询问下去，若是引起江源的反感，对双方都是不利的。

王滇予也看出了王若熏的想法，点头微笑，不再言语。

跟随王家的队伍，江源过得倒也算舒坦，每天有人带路，距离炎黄学院越来越近，江源心里也越来越兴奋。

等江源伤势好转，就不再乘坐马车，而是单独骑马。单独一人的时候，有私人空间与千面弑魂商议。

可无论江源怎么说，千面弑魂就一个说辞，不认其为主，休想让它放开对江源的束缚。

江源也考虑过千面弑魂的提议，让千面弑魂认主，这就相当于自己多了一张保命底牌，至于害处，千面弑魂不说，江源也不清楚。

收服千面弑魂，就可以恢复修为，这样一来也有更大的主动权。

江源观察过，这一队人马之中，修为最强的不过带头的老管家，凝神境第一重的修为。除了他最强之人不过是天武境第九重巅峰，看样子在瑱城，凝神境的强者也是不多。

“要不……就将千面弑魂收服？收服了不用，把它丢在一旁就好。”江源笑道：“当然了，如果有穷凶极恶之徒，用千面弑魂以暴制暴也是不错的。”

有了这个想法，悬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但还是要好好考虑，毕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此处进入一片山林当中，忽然间大雾骤起，遮挡了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