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剑赶紧清了几下喉咙,打断唐丹的话头:
“圣女,大伙儿都吃着饭呢,腌臜的东西就莫提了。”
众人见侍剑不想多提在也失八秃的遭遇,都明智地不再多嘴,这里面想必牵涉众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有讲义气的小济还在不依不饶地问:
“什么人这么讨厌,他们怎么看你了?”
“听说那人是那个什么前大汗的侄子,看着我的时候,就像……嗯,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唐丹毫无机心,老老实实地回答小济。
侍剑在也失八秃一样没吃好,小济问话的时候,她夹了几个交子吃得正欢,唐丹回话之际,她正被一个交子噎住,就没能阻拦教中圣女那不加遮拦的话。
哦!原来是想吃人,不,是男人想吃女人,几个老江湖听了,交换下眼色,俱都神情古怪。
周秦川虽不是老司机,不过也是在后世网络中历练出来的,当下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唐丹年纪虽小,但眉清目秀,已然有了美人坯子的雏形,被那些喜欢幼齿之人看上,一点都不奇怪。
苏幼蓉和秦琪轻啐一声,也不出气。
眼见已然说漏了嘴,再无挽回可能,侍剑只得罢了,此时再怎么解释,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心里暗叹一声,继续吃交子。
在场诸人,也就三个小的对此还不明了,小济更是大怒:
“居然想吃人?当真禽兽不如!”
总算他这回没有说错话,接着又拍拍胸膛道:
“放心,下回你指给我看,定然想办法帮你出了这口气。”
“好了,小济,食不言寝不语,让圣女他们先吃饱了再说。”
周秦川赶紧打断这小子的话,谁知道他还会放什么厥词,白莲教与蒙人之间的事儿,能不掺和就不要掺和。
等交子吃完,这顿从傍晚持续到深夜的饭总算结束了,不过难得过回年,众人仍无睡意,都想找点乐子耍耍。
周秦川吃得有点饱,正想发泄一下消消食,就提议到院中摔角斗拳给大伙儿助兴。
毕竟是过年,哪怕是用木棍比斗也不吉利。
岂料一个回应的人都没有,弄得周秦川尴尬异常。
他也不想想,大过年的,谁愿意顶着个被打青的眼圈,或是在鼻梁上黏块药膏。
沉默了一会儿,秦琪主动站出来,说是给大伙儿唱歌跳舞,只是房小人多,施展不开,需到院中才行。
孰料一开房门,才发现又下起了雪,只得作罢。
“兄长,要不咱们来金诗作赋如何?就从你开始。”小济忽地插话道,在他心里,兄长可是无所不能的,不论做什么事,自然得第一个上。
“什么金诗作赋?”周秦川没听懂。
倒是一直教导小济的苏幼蓉明白了,伸手就给了小济一个爆栗,“那叫吟诗作赋,明天给我把这四个字写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