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马匹则可用来当作轻骑的战马,至于剩下数千无马可骑的人也不用操心,武威军中差不多也有这个数量的人不会骑马,就只能做步军了。
......
四天后,京师西部的旷野上,黑压压的大军直面城墙,中军处有十二面龙旗分列左右,龙旗之前,一面大大的‘帅’字旗迎风招展。
旗下的石亨志得意满地骑在马上,遥望远处京城,此时的京师在他眼中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团营主力被他带走,加上大同、宣府两镇的边军,还有塞外瓦剌和鞑靼两部的援军,合计有十二万的主力,加上辅兵、民夫,此刻围在京城下的人马共有二十多万。
而京师呢,剩下的团营可战之兵绝对不会超过两万,至于其他的京营、禁卫等等,人数再多,石亨也没有放在眼里。
就这么一点人马,恐怕城墙都站不满,全力攻打,说不定一鼓就能下了,连辛辛苦苦随军搬运而来的火炮都派不上用场。
“哈哈哈……”石亨大乐。
“叔父,你笑什么?”旁边石彪及时发问。
“彪儿,这第一波攻城的职司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打,说不定可一战而下京城。”石亨用马鞭指着远处城墙,很是得意,随即微微侧头,接着对身后的朱仕壥说道:
“陛下放宽心,等攻进京城,好好拾缀拾缀皇宫,登基大典定然能在来年正旦的时候盛大举行。”
言辞间并没有多少恭谨之意,在石亨眼中,这个过去的王爷,未来的皇帝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能否坐上那个宝座,能坐多久,全都取决于自己。
“叔父,这京城再不济事,也不至于被咱们一鼓而下罢。”石彪却是有些半信半疑,“何况咱们攻打居庸关耗费了不少时日,此刻恐怕已有勤王兵马到了,特别是辽东边军,本就以骑军为主,实力也不弱,当是劲敌。”
石亨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对旁边的长衫文士说道,“仝先生,你来给他说道说道。”
仝寅微微躬了躬身,策马上前,“少将军,咱们自大同起兵之际,将军就安排人去联络过辽东的。”
“这我知道,不是没成么。”
“成与不成并不重要。”仝寅笑道,“重要的是此举让伪帝对辽军起了猜疑,据可靠消息,迄今为止,辽军尚未进入山海关,内地的卫所军兵更是没有踪影。”
“是么?!”石彪有些惊喜,如此一来,的确去了一大劲敌,“虽说如此,但京师城高墙厚,占地广大,易守难攻,要想一鼓而下,还是不太容易罢?”
“少将军有所不知。”仝寅眼望京城,语气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怅然,“就在咱们攻破居庸关前后,幽居南宫的前正统帝发动宫变,虽说功败垂成,但也引发了京城不小的混乱,伪帝重病垂危,仪铭身死,于谦和范广重伤。”
“真的?!”石彪闻言大喜,京城之中兵力本就不足,如今外援未到,作为定海神针的景泰帝和于谦一病一伤,就是能与他一战的范广也因伤不能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