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冀州的大军回朝,队伍里还多了一个美艳动人的姑娘,惹得不少小伙子心猿意马。
在大军距离朝歌城三百里的地方,守卫森严的军营中,有着两道流光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驻扎大营。
桃夭带着王贵人跟做贼似的来到了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的营帐外,先是施法迷障了守在外面的侍卫,再敲晕了帐篷里的两名随行侍女。
看着一脸惊恐且梨花带雨的苏妲己,桃夭原本是想要朝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来着,结果前者在惊恐了一瞬之后便要放声大叫,吓得桃夭赶紧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嘘————!”桃夭一边捂着苏妲己的小嘴,一边压低声音道:“莫怕莫怕,我们不是坏人。”
苏妲己目光惊恐,浑身颤抖,虽然嘴被捂住了,但惊恐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你们就是坏人’的意思。
桃夭无奈,只能商讨般地对她道:“你若是不叫喊,我就松开手,然后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你觉得如何?”
苏姑娘显然识时务得紧,一听桃夭这话,连忙点头同意。
桃夭缓缓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但另一只手却在身后悄悄掐起了一个法诀,准备待会儿她若反悔叫喊时,能够迅速封了这里,不让外面巡逻兵听见动静。
然而,这位苏姑娘不仅识时务,且还十分的信守承诺,说不叫喊她还真没有叫喊,只是惊疑不定地看着桃夭和王贵人,胆战心惊地问道:“两位姑娘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见苏姑娘如此通情达理,桃夭也放心了下来,对着她微微一笑,拉过一旁的小矮凳就坐在了苏妲己的跟前,沉吟半晌后,开始了半真半假的诓人:“我们听闻苏姑娘此次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和冀州城的所有百姓才被迫入朝歌进宫为妃,实不相瞒,我二人想要借用姑娘的身份。”
苏妲己虽然胆子小,可是却极为聪慧,一听桃夭这话,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你们想要入宫?”
“不是我们,是我。”桃夭指了指自己,然后一脸悲催地道:“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二人是奉了女娲娘娘的命令才要入宫的。”
“女娲娘娘——?”苏妲己错愕,看着桃夭的目光立刻从看坏人的惊恐变成了看骗子的怀疑。
但桃夭也不管她相不相信,仍然顶着一张悲催脸,无奈道:“商王昏庸无道,在娘娘圣诞之日居然大逆不道的在女娲宫中题诗亵渎娘娘,娘娘闻知此事后极为震怒,所以命我二人入宫惩罚商王。我二人修行尚浅,真刀实剑的可打不进王宫,所以只能另想他法。之后得知姑娘被迫入宫为妃,料想姑娘心中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和冀州百姓只怕也是不愿意去做那昏君的妃子的,所以便想着借着姑娘的身份,我们能够顺利入宫接近昏君,而姑娘也能够在不伤害冀州侯和冀州百姓的前提下得以脱身。”
苏妲己闻言静静地看着桃夭,神色明显有些意动,但还是不太放心,“你们要对付大王,却借了我的身份,一旦大王追究下来,岂不还是害了我父亲和冀州百姓?”
“姑娘不必担心。”桃夭一脸诚恳地保证道:“我可以向天起誓,绝对不会连累到冀州侯和冀州百姓,若是他日事发,我也会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就说姑娘在还未入宫前就遭了我的毒手,所以即便日后昏君要追究,那也追究不到姑娘和冀州侯的身上。”
“这......”苏妲己明显心动了,却不知为何还是不点头同意。
王贵人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提醒桃夭。
桃夭灵光一闪,立马道:“苏姑娘是担心你独自在外不能护自己周全?”
苏妲己闻言一愣,随后如实地点头承认,“我一个女子,有家不能回,又没有什么安身立命的本事儿,倘若今日离去,只怕要不了几日就会遭了大难。”
“那姑娘不必担心。”桃夭拍着胸口保证道:“苏姑娘帮了我,我自然也不会不管你。我们会替你选好安身之处,保管姑娘这一生衣食无忧。”说着,又冲苏妲己眨眼笑了笑,“先前我同我这位妹妹一起偷摸入大营之时,在大军扎营的不远处发现了一名行踪可疑的公子。”
一听这话,苏妲己立刻坐立不安了起来,一双眼睛也不断地朝帐门口看去,虽然明明晓得瞧不见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往外看。
“那位公子是姑娘的心上人吧?”桃夭笑得狡黠,见苏妲己连耳根子都红了,打趣道:“可真是一位痴情的郎君啊,他应该是一路跟着大军从冀州追来的吧?姑娘可有想过,你若真的入宫了,那位公子又如何?”
苏妲己耳根处的红晕迅速退去,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也泛起了雾气,垂着眼眸黯然道:“离开冀州前我便同他说过,此生永不相见,只盼来生还能遇着他。我没想到他居然从冀州一路追来了这里......”
“何必盼来生呢?”桃夭笑道:“今晚我就送你出去,你便可以同那位公子一生都不用再分开,也不必再扯进那吃人的后宫,更不必日日面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
苏妲己闻言咬了咬牙,而后在桃夭和王贵人不解的目光中,噗通一声跪在了桃夭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