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们刚回到第三层,走出没两步的时候罗布却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埃特莱德李查德荷尔斯泰因冕下,好久不见了。”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街道的另一边传来。
罗布望着从树林中缓步走出的老人,挑了挑眉毛,“萨鲁曼主教?”
“冕下客气了,我已经不再是红衣主教,现在的我不过是戴罪之身而已。”老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
“您既然已经不再为教会服务,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罗布淡淡道。
“陛下卸任,神殿现在暂时由温格主教掌权,静待新教皇的产生,我只是不再做红衣主教,但终归还是还是要为教会做点事的,而且有些事情还是我们这些闲人来做最好。”老人明明在回答罗布的问题,但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洛洛身上。
“这么说来凡纳尔五世还没有死心。”
罗布必须承认,自己这一次低估了凡纳尔五世的决心,北境事件被捅出去后这位曾经的教皇一语不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问责,最后更是干脆承认神谕的事情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不但引咎退位,而且让他苦心经营这么久的个人声望一落千丈。
之后不久又爆出了和精灵那边的来往,对外要面对信徒的质问,对内还要接受温格等人的调查,在这种时候任谁都会焦头烂额。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真正的落子并不在教会内,凡纳尔五世根本不在乎自己如今的困局,从始至终他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就在全天下都将目光集中在温格和他的对弈上时,他却将自己所握有的最后的力量秘密派往了瑞恩的地下城。
萨鲁曼似乎并不着急,很耐心的为某人解释道,“费根·lk·弗里曼一直都在教会的监视名单上,他在研究地下城时发现了一些事情,传出去恐怕会带来一系列严重的后果,所以我们不得不出动了异端审判所让他闭嘴,但是之后我们发现他的研究笔记少了两本,弗里曼没有子嗣,所有遗物是他的一个女学生整理的,我们搜了她的学校还有家里,但是没有发现,只好请她回来聊一聊,结果负责办这事情的人中途没有了消息,大概就在四个月前我们才得知那个女学生被莱哈特家的一位皇子收留了,而那位皇子和冕下您有着很深的关系,于是那时候我们就在想,这事儿您是不是也掺和了进来。”
“为了确认这个猜想,我们找到了海法商会,拿到了当时的乘客名单,一个一个去核对,这大概又花了我们一个半月的时间,船上所有乘客的身份都核对了一遍,唯独找不到两个人,而这两人又恰好是一男一女,到这时我已经有了五成的把握,再然后有乘客说弗里曼的学生和那两个身份不明的人有过接触,而巧合的是之后那些海盗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了您,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之后还是又去了趟新泰尔特,在莱哈特家的皇宫里走了一圈,找到了您写给三皇子殿下的亲笔信,到了这时我们总算是有了十成的把握。”萨鲁曼顿了顿,“弗里曼最后想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为了解决哈特菲利亚小姐身上的问题,我们有理由相信您也一定会带哈特菲利亚小姐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