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显然是看出我的意思,笑了笑,说:“无妨,这点小礼物,算是我送给小兄弟的见面礼了,也算是结个善缘。”
我皱了皱眉头,这情况有点不对劲,早上的时候,这中年男子让莫千雪过来找我,隐约有不舍得送礼的感觉,而现在一出手就是一条和天下,这两者好似矛盾了。
我点点头,也没拒绝,拿过烟,放在边上,笑道:“听莫校花说,您家闹鬼了?这事恐怕有点难弄。”
我之所以会说,莫校花这三个字,是在暗示莫千雪,我知道学校挨揍的事,是她在从中作梗,意思是得让她给我道歉,否则,就算收了烟,我也不见得会给你们办事。
要说那中年男子也是个人才,肯定对我们鬼匠有过研究,不然,他绝对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但,这中年男子显然是听出来了,二话没说,掏出一个红包朝我递了过来,说:“这里面是五百块钱,算是我给小兄弟的医药费。”
我也没客气,接过红包,塞进口袋,又瞥了一眼莫千雪,就见到莫千雪嘟着嘴,对那中年男子说,“姑父,你这是干吗呢,他在我们学校也就是被欺负的人,您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
那中年男子罢了罢手,朝莫千雪说了一句,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事,便一脸笑意朝我看了过来,笑道:“小兄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我尴尬的笑了笑,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刁难下去,更重要的是,我不敢确定他们俩是否看到我敲资阳涛闷棍的事,就说:“吃不言,睡不语,饭后,到棺材铺详谈。”
话音刚落,那中年男子面色一松,朝我说了一声谢谢,也不再说话。
酒足饭饱后,由于啤酒喝得有点多,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好在意识还算清醒,我领着他们回到棺材铺,又请他们上了二楼,直接去了师兄平常交待客人的书房。
我先是让他们在书房坐一会儿,后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被冷水这么一淋,顿时清醒了许多。
回到书房,我在他们俩对面坐了下去,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说说你家的事。”
那中年男子听我这么一问,神色一怔,连忙告诉我,说是他姓李,名承泽,是莫千雪的三姑父,在广州那边开了一间贸易公司,家境还算殷实,在广州那边也算是有车有房的主。
这生活过的可以了,自然也不会忘祖,他便于今年六月份的样子,请了一批工匠,将老家的房子翻修了一顿,前前后后大概花了十万块钱的样子。
按照当地的规矩,大凡新房子盖成,得有个乔迁仪式,而在乔迁仪式中,又有一个暖火的讲究,意思是,让新房子热闹起来,别冷了下去,其实也就是图个吉利,寓意着这新房子红红火火,子孙满堂。
这李承泽虽说一年到头在广州,但终归是这里出去的,该讲究的习俗还是要讲究的,他便请了一众亲戚到自家新房子帮着暖火,而他家问题的始端,就是从这暖火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