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我浑身一怔,稍微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口天井,是椭圆形,直径约摸一米七,深不见底,天井边上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碎砖头。
令我感到恐惧的是,这天井之中吊着一根绳子,要是没猜错,这绳子的末端,绝对倒吊着一具尸体。
那王润学见我愣在那,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冷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区区一具尸体算不得什么。”
我赔笑一声,也没说话。
陡然,他面色一沉,一把抓住我手臂,沉声道:“别耽搁了时辰,赶紧把你们鬼匠的工师哩语,对着这天井吟出来,待吉时到了,上梁应该不成问题。”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这玄关之鼏的确得配上工师哩语,否则,没啥效果。原因很简单,我们鬼匠的工师哩语,是一门言的法术,对涉及木头的东西有着很强的千伏之用。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会问,这天井哪有什么木头。
这问题好,天井的确没有,但与天井相对应的房梁却是由木头而成。
而这王润学的打算也是简单的很,想利用我们鬼匠的工师哩语,激活这口天井,最后由玄关之鼏衍生出来的气,冲散房顶的一些脏东西,从而让房梁安安全全的上去,最终这房子也算是成了。
而房子成了以后,由于这口天井的存在,整个房子的风水,会因为这口天井而变得极好!
但,这一切仅仅是王润学所想的,对于风水我知晓的不多,也不太懂,但这房子上梁,我却清楚的很,想要安全上梁,恐怕绝非易事,追根到底,跟他是那种命有莫大的关系。
而眼下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按照王润学的要求,对着天井吟工师哩语,二是假装吟工师哩语。
倘若选第一条路,或许能成功上梁,而我在上梁时,也没啥危险,倘若选第二条,上这房梁绝对会出事。
我考虑了一番,最终选择第二条,不为别的,只因这王阳明的死,很有可能是这王润学动了手脚,甚至可以说,是他害死了王阳明,对于一个害死自己儿子的人,我实在没办法去帮他。
打定这个主意,我也没犹豫,就问王润学要了一把鲁班尺,毕竟,他是木匠出身,有些事就算作假,也得做真一些。
我先是用鲁班尺量了一下天井的尺寸,后是找他要了一枚外圆内方的铜钱以及一条红绳,用红绳的一头栓住铜钱,又另外找四根红绳拉直,两头绑上两块小木头,放置在天井的边缘,红绳与红绳之间相隔的距离是一寸八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