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那些保安走过来,我举起手中的柴刀,照着七煞槐就一刀下去。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七煞槐,哪里还经得住我这一刀。
只听到一声巨响,那七煞槐应声倒地,扬起不少灰尘。
随着这七煞槐倒地,原本这树底下的空气有些沉闷且夹杂了一丝阴冷,这一瞬间,立马变得新鲜无比,甚至还带着一丝泥土的芳香。
“川子!”那吴老走了过来,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一掌拍在我肩膀上,喜道:“不愧是鬼匠,你拜托的事包在老朽身上了,剩下的事,老朽来解决。”
我紧紧地盯着他,这吴老不是双臂断了么,可,从刚才他拍我的力度来看,挺有劲的,不像是断臂之人啊!
他应该是看出我的疑惑,嘴里动了一下,就听到咔嚓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笑道:“一点小把戏,不值得一提。”
说完,他再次拍了拍我肩膀,神色一怔,扭头朝那些围过来的保安看了过去,厉声道:“找死吗?”
说这话的时候,吴老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瞬间变了,若说非要找个词来形容吴老,我会说,此时的吴老宛如太上老君下凡一般。
仅仅是三个字,吓得那些保安,哪里还敢上前,立马朝后面退了过去。
而吴老则缓步地朝杜三娘走了过去,他脸色阴沉之极,沉声道:“三娘,这些年闹够了吧?”
“你…你…你,竟然骗我!”那杜三娘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吴老。
吴老一笑,说:“没什么骗不骗的,老朽只觉得你这妇人过于歹毒,竟然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更没想到你会把亲生儿子的尸体埋在七煞槐下面。”
说话间,吴老朝杜三娘边上那中年男子瞥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中年男子手臂,冷声道:“袁松,你这双手害了不知多少人,留着也是障碍。”
话音刚落,吴老像变戏法似得,摸出一把匕首,照着那袁松手掌劈了下去。
瞬间,手掌手臂分了家。
然而,吴老并没有停下来,又照着袁松另一只手掌劈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时间,那袁松一对手掌与手臂分了家,殷红的鲜血飙了一地,令我诧异的是,那袁松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恨。
“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人!”吴老面色一阴,举起匕首照着那袁松一对眼珠刺了进去。
这一幕一出,那些围观的人尖叫连连,跟见鬼似得,立马一窝火散了,原本人声鼎沸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格外冷清,仅仅剩下吴老、吴老太太、杜三娘、袁松、我以及先前借我自行车的那小姑娘。
整个场面中,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见到袁松捂住眼睛,歇斯底地惨叫!!
看到这里,我隐约感觉吴老与杜三娘还有这什么袁松,绝对有故事,甚至可以说,他们的故事才是整件事的导火线。
一念至此,我朝吴老看了过去,就发现他直勾勾地盯着杜三娘,而杜三娘也直勾勾地盯着他。就这样的,他们俩人相互盯着,我也不好打扰,只好朝那小姑娘走了过去。
就在我走了七八步的样子,吴老陡然开口道:“川子,把槐树地下的尸体弄出来。”
“我?”我郁闷道。
他嗯了一声,眼睛也没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