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说完,撒腿朝老村长家跑了过去,苏晓蔓则跟在我后边,那全村长也不知道咋回事,并没有跟上来。
很快,我来到老村长家。
还没到门口,我就发现老村长门口已经开始挂白了,一个大大的奠字挂在门口正上方,两旁用柏树枝扎了一个简便的灵堂。
一看到这灵堂,我下意识朝边上苏晓蔓看了过去,疑惑道:“你们这边丧事都是在自己家里弄?”
我这样问,是因为我们那边一般死人了,都会将尸体挪到堂屋,再在堂屋弄个灵堂,而这老村长死后,居然在自家开始弄灵堂了。
那苏晓蔓瞥了我一眼,低声解释道:“不…不是,听人说,老村长曾招呼过后人,说是,他死后,要在自己家里弄灵堂,还说…我们村子的堂屋不干净。”
嗯?
堂屋不干净?
不至于吧!
按常规来说,一般一个村子最干净的地方就是堂屋啊,毕竟,堂屋内都供奉着各自的祖先,也算是充满灵气了,一般脏东西都进不去。
那苏晓蔓见我没说话,估摸着是猜到什么了,连忙解释道:“师兄,我们村子的堂屋跟你们那边的堂屋一样,我们这边是供奉四大门的灵牌。”
听着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看来老村长对什么四大门并不是很感冒,甚至可以说,他老人家内心有点摒弃四大门,否则,他生前绝对不会留下如此遗言。
这让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也没多想,抬步朝房内走了过去。
刚进门,一口大黑棺材放在房屋中间,棺材前面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边摆着老村长生前的一张黑白照,边上是一盏香炉,里面点燃三柱清香,而在八仙桌下边则是一个铁盆子,里面有些黄纸灰。
我大致上扫视了一眼,正准备收回目光。
忽然,我眼神停留在老村长的黑白照上面,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老村长的照片在对我笑。
可,仔细一看,他老人家的照片并没有微笑。
怎么回事?
我死劲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跟先前一样,老村长一脸慈祥地盯着正前方。
就在这时,苏晓蔓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师兄,你怎么了?”
我罢了罢手,说了一句没什么,就准备朝里面走去。
可,就在这时,先前那种感觉又冒出来了,总觉得老村长在对我笑。
活见鬼了,是我眼花了,还是咋回事?
我嘀咕一句,也没多想,连忙捞了一些黄纸,烧在那铁盆子里,又念叨了几句好话,大致意思是让老村长莫见怪,我仅仅是过来看看罢了,绝对不会多生事端。
烧完黄纸后,我再次朝里面走了过去。
邪乎的是,我才走了不到三步,下意识朝老村长的黑白照看了过去,就发现老村长跟先前一样,对我笑了一下,笑的格外诡异。
玛德,这什么意思?
难道是不准我进去?
当下,我连忙朝苏晓蔓看了过去,问她有没有看到老村长在笑,那苏晓蔓反应比较慢,直到我解释了几句,她才明白过来,连忙摇头道:“没有啊,老村长的照片一直没动过啊!”
她这话当真是雪上加霜,令我愣在原地,压根不敢朝前迈步,偏偏在这时,那郭振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臂,拉着我朝前面走了过去。
仅仅是走了一步,我脑袋一重,好似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紧接着,我整个人猛地朝地面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