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没想,淡声道:“大致上的规矩跟你们鬼匠的规矩差不多,不过,还有一点,你得注意点,那便是身为墨家机关术的人,有一句话千千万万不能说出来。”
我一怔,忙问:“什么话?”
她白了我一眼,说:“这话不能说。”
我…我…我有种想暴走的感觉,这什么跟什么啊,就说:“可,师姐,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是哪句话啊,万一哪天说出来了咋办。”
听完我的话,她面色一凝,厉声道:“东川,我爷爷曾说过那句话,不到三天就死了,我爷爷的父亲,也曾说过那句话,不到三天就死了。”
我懵了,彻底懵了,到底是什么话?
为什么会这般神奇?
瞬间,我立马想到了祖师爷鲁班的诅咒,难道这墨家机关术也有类似的诅咒?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变得大条了,要知道祖师爷鲁班的诅咒,是可以避开的,只要别做亏心的事即可,但,这墨家机关术却是令人头痛不已,居然是一句话不能说。
若说有人告诉我是哪句话不能说,我绝对可以避开。
可,问题出在,我压根不知道是哪句话,这把我给郁闷的,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觉得还没正式学艺,先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就在这时,那莫千雪再次开口了,她说:“东川,既然已经入了这行,暂时你也别管那么多了,好好钻研一下墨家机关术就行了。对了,你本身就是鬼匠,学墨家机关术比普通人要快很多。”
听着这话,我微微颔首,这倒是真话,无论是鬼匠还是机关匠,我们都是属于木匠的一种,也算是同门了,真要学起来,肯定简单不少。
只是,有个事,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便是先前拜神龛前喝的白色液体是什么,再有就是先前莫千雪的声音为什么是男音。
我把两个疑惑问了出来。
令我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回答我这两个问题,而是给我递了一个木折子过来,这木折子呈暗红色,入手的第一感觉格外沉,我问她这是什么东西,她仅仅说了一个字,说:“术。”
对此,我也是无语了,也懒得再问,总觉得自从拜了那神龛后,莫千雪给我的感觉好像冷淡了几分,即便是我先前刚醒过来时,她曾关心地问了几句话。但,现在想想,她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好似很勉强。
“师姐,我是不是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她柳眉一皱,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
好吧,看来是我多想了,我也没再说话,便打开那木折子看了一下,令我崩溃的是,入眼全是小篆字体,愣是一个字不认识。
“师姐,这…。”我扭头朝莫千雪看了过去。
她罢了罢手,说:“东川,墨家机关术这门手艺并不是教出来的,而是…靠悟。”
“悟?”我有些不懂她意思。
她嗯了一声,继续道:“别想着去仔细看这些字,而是利用这些字揣测木头应该怎样去链接,就拿这个字来说,别去想这是个什么字,你得想这个字的每一笔,每一画是怎样构成的,再者,字由人而写,同样,机关也是由人而构,也不知道你师傅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我问了一句,下意识抬头瞥了她一眼,就发现她绝美的脸庞上尽是严肃之色,宛如一副严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