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丁原又了一会儿话,云霆便起身告辞。在张辽的带领下沿着进来的路出了太守府,如果身边没有张辽,进去太守府难,出来也是难。
他走的脚步不可谓不急,因为出发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五日之后。因为军需调集的关系,才也要用上五天,否则一万骑兵,可以说是想随时出发随时就可以出发。他们准备带的东西并不多,云霆知道,对于骑兵来说,只要带上一些随身的干粮就好,除了身上的一身装备,他们不需要再携带任何东西。
身上多余的东西,多余的重量,都会成为负重。他们是轻骑,并不是重骑兵,能轻装自然就要轻装,才能够充分发挥出轻骑来去如风的特性。
至于人吃的干粮与水?马所需要的草料?一切通通不需要,只要一些极少的随身携带便可。其他的,进入敌人的疆域,都能够在铁蹄之下得到。对于骑兵来说,就是如此,当他们座下的马跑动起来,不管是在敌国,还是在哪里,都如入了水的鱼,轻松自在,难以捉摸。
这五天,还是多给了云霆准备的时间的。他所带来的三千士兵,已经经过高顺的手训练了几天,这几天里面有进步,却不可能说进步神速,一下子就可以成为翻版陷阵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多加上一两个月,也不可能。高顺非常会练兵,可也达不到这种境界,否则他什么都不干,就傻傻练兵,那天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这三千士兵是短板,也是这次入鲜卑,穿越草原的最大破绽之一。如果没有骑兵护送,协同的话,那就是羊入虎口。在冷兵器时代,最强大的兵种就是骑兵,一枝最锋锐的箭矢,任何没有骑兵的军队,都可以称得上不是一支军队了。
任何大军对垒,最防备的无疑就是敌军的骑兵冲阵,踏营,截断粮草。这些事情都是骑兵们的拿手好戏,一支大军如果被骑兵冲阵,凿穿阵型的话,几乎就是成了一群慌乱的绵羊。更别说被踏营,粮路被断,种种都在说明着骑兵的威胁。
不多时,云霆已经和张辽来到了晋阳城设立的并州军需处。在经过了前日的刺杀后,有那架略显老旧的床弩,军需处由此也被犁过了一遍,清出了几个中饱私囊之辈。至于他们每个人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有转卖过床弩,张辽是不在意的,对于这些害群之马,在前方战士血战沙场他们却在腹地发财的家伙,张辽就是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
“张将军!”
看着张辽踏进军需处,许多里面的官员,小吏纷纷站了起来,颇有些欢迎上级领导视察的意味。也由不得他们不紧张,生怕张辽现在再次来到军需处,是要继续抓人。
“没事。我奉丁使君之命,带护羌校尉前来拿取允诺的物资。”张辽说道,取出了一张盖着刺史大印的军令状。
在他的话音落下,可以听见军需处官衙内阵阵松了气的声音,不是来抓人的那就好。这个时候军需处的主事站了出来,恭敬的接过军令状,往上面扫了几眼,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请将军示下,我好派人调拨军备物资。”
张辽闻言,只是轻轻摇头,把探询的目光挪移向了云霆。主事这才注意到了云霆,心中暗想只怕这青年男子才是这次的正主,于是朝着云霆恭敬的一拱手,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