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照射在那一方铁质的匾额上头,就像泼洒了淡淡的血液,没有为生铁铸就的冰冷多上一点温度,反而更加的冷寒。因为上头那凌厉肃杀的两个字,勾勒之间,带有的锐意,让街道上的行人,都下意识的挪开了脚步,距离这座建筑更远。每放抬起头来的时候,不小心余光扫过,都有一种针尖快要刺到眼球的那种悚然感,谁都不敢在那上头停留得太久。
因为那块匾额下头,不知道浸染了多少血液,不管好的坏的,只要是快死的,都会来到这里。只要踏进了匾额下头的那个门,就等于踏上了奈何桥,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囫囵个个走出来。剩下的,就真的踏上了奈何桥,断头台,这里,是他们的最后的停靠站,也是令无数人胆寒的地方。
这里,是天牢。整个洛阳城里面,最阴冷冰寒的地方,也是最让人畏惧的地方。只是同样的,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踏进这里,只有那些最穷凶极恶的,滔天权势又骤然坠入谷底的,才能够有机会踏入这里。当然了,也有一小戳人,并没有进入到天牢当中,可那些人,无一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因为不顶尖的,全部都被抓了。
此刻,天牢外仅仅站着两名穿着铠甲的军士,守护着那一座没有门的天牢门。天牢从来都没有门,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会有阳光照射下来,斜着射入进入,可从街道往天牢**望去,看到的依旧是一片黑暗。就连现在,余晖带着的那一丝温度,在照射到天牢的砖墙的时候,转眼又是冰冷。
“咄咄。”
有两枝羽箭,歪斜着,射在了天牢的匾额上头,又落了下来,就连一丝白印都没有留下。更多的羽箭,则朝着守卫天牢的两名军士飞去,原本在不远处摆摊的一些小摊小贩已经撕扯掉了身上的伪装,从各自的摊位炸抽出了兵器,一部分人持弓射箭,一部分人则拿着兵器,在路人的惊叫逃离声中,朝着天牢杀去!
“敌袭!”两名军士大叫起来,抽出剑刃,打掉了飞向他们的羽箭,身上的甲胄甲叶一阵碰撞,朝着天牢中退去。
“杀!”这群伪装成普通行人,普通摊贩的玩家,没有一点犹豫的,涌进了天牢的那一个并不显得大,却看上去无比幽长的门。
管他是不是懈怠,还是早有准备,既然他们选择在这一天劫狱,那么就不会再突然改变。事宜早,不宜迟,无论怎么样这次的机会没有抓住,那么就再没有机会咯。
穿过门廊的时候,这些玩家才惊觉天牢并不是他们想象当中的样子,这外面看上去有些小的门,所有十几米的长度,往上望去,则是砖石铺就的廊顶。在两旁的墙壁上,有燃烧着的火把,上面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噼啪作响的火焰跳动,他们疾行时带起的劲风使火焰摇晃,火光黯淡。
尽头处,则是橘红色的光,一片明亮却又昏黄的光芒。仅仅五秒的时间内,他们就穿出了廊道,来到了天牢内。眼睛微微有一些不适应,可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让他们无比惊恐的事实。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平坦的空地,百来米外,才是真正的天牢!整的这片空地,都被围墙给围了起来,四边的斜着,可以步行上围墙的石梯上竖立着拒马,想要翻越过去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将这些挡路的拒马搬走就需要费很多的功夫,更何况四面高耸的围墙上,那些墙垛后的,还是一名名手持着弓箭的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