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千军背上的长矛,五掷其三,每一枝长矛的掷出都会有一名黄巾骑兵的身躯被洞穿,就此丧命。这些看上去可笑,毫无一点暴力美感的,劣质的兵器,在杀人这一方面,也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打磨精细的兵器。
其他的敢死营士兵,背上所背着的有的是两枝长矛,有的是三枝,到这个时候也早已掷光了。再多的长矛,对于很多士兵来说就算是拖累,有了影响,事实上在战斗中并没有那么多投掷长矛机会,并且面对的是骑兵这样高速移动的兵种,等到抽出长矛,再做蓄力投掷的动作的时候,骑兵已经来到了面前,敢死营士兵都还没有长矛投掷出去,就被骑兵用手中的长枪洞穿身体了。
这是血的教训,曾经敢死营士兵无比依赖长矛投掷,并用这一招,在步战还未与敌人交锋的时候,就掷杀了许多敌人。可是在与黄巾军队的战斗中,遭遇了埋伏,等到他们抽出长矛,并要以平时的方式去投掷的时候,敌人就杀到了眼前。
再多的手段,都是为了缩短敌我之间的差距,给敌人带来更大的伤害。可当过份追求的时候,那就无疑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因为最值得信任的,始终是手中掌握的兵器啊!
俯身,低头,前冲,长枪从力千军的头顶掠过,带起的劲风搅动得他的长发飞舞。那枪尖一瞬间扫过,锋利的刃边带走了几缕力千军的发丝,那种冰冷,让他的头皮凉丝丝的。
力千军没有头盔,也不戴头盔,用他的话来说,该死的时候怎么样都会死,戴不戴头盔都是一样。
大砍刀横斩过去,在接触到战马前蹄的时候,顿了顿,却在之后迅速的切割而过,将战马的两只蹄子从中分开。他面色冰寒,直起身来,战马在面前摔倒,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将地面的沙尘都震得飞起。
手起刀落,大砍刀剖开黄巾骑兵的肚子,将其一分为二。不管是皮肤,还是骨骼,亦或者使内脏,通通被砍刀切开,黄巾骑兵的上半身与下半身中间,出现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肠子血液从中流出,淌满了地面。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脸上,又顺着脸庞上下流淌,粘稠无比,将力千军的脸变成了一个颜料铺。力千军脸上出现了一种病态的笑容,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血液在他脸庞上流淌的速度,温度,一条线向下慢慢的蔓延,那血腥味就在鼻尖附近缠绕不去。
“真是一种让人迷醉的味道啊。”抽了抽鼻子,力千军的舌头伸出,****嘴角那一丝流下的鲜血。
一枝长枪突然出现力千军的面前,枪尖离他越来越近,上面还有滴滴垂落的血液,然而迎接他的,却只有一双猩红的瞳眸。力千军的左手伸出,手掌抓握住了枪尖,一大块血肉被撕裂下来。他却深深的握住了,将那个锋利的枪头嵌进掌心当中,摩擦骨骼,一下一下,带来着难言的疼痛。
这疼痛,让力千军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手臂猛的用力,借助战马的惯性朝上一扯,战马上坐着的,带着戏谑笑容的,长枪那头的黄巾骑兵竟是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力千军侧身,双脚深深的下陷于土地之中,却仍然向后拖出了一道深沟。这时候他才松开了手中握着的长枪,掌心处血肉模糊,他却看得极淡,即使一次一次的抽疼,却逗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