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靠手吃饭的人,匕首都能在掌中打转,就更别说是组装床弩了。当然也并不全是手的功劳,同样起作用的还有记忆力,乃至汗水。因为早在这一次组装之前,他们就训练了无数次,为的就是节约每一点的时间,并使之不会出现一点错误。
在属于杀手楼自己的信条当中,时间就是生命,就是一切。每浪费掉一丁点的时间,就有可能是一次机会溜走,因为他们就是靠着那一瞬之间的光阴,去刺杀别人的。杀人无比的简单,人有时候就是如此的脆弱,一个呼吸的时间就会彻底的死去。杀人,与被人杀同样如此,所以时间,本就是一把能够杀猪,杀人的刀,关键在于握刀的人是如何的心态。
同样的,在这两名黑衣人快速组装床弩的同时,在围绕着议事厅的周围,也有着三组与他们一样的黑衣人在组装着。在远处的屋顶,一左一右,两架已经上了弩箭的床弩,已经遥遥的指向了议事厅的方向。他们的床弩算得上是最小的床弩因为要便于携带,易于拆解,可是所用的弩箭,也是那两架床弩上了的弩箭,却一丁点不是汉军所用床弩的弩箭。
这是破甲箭,能够十分轻易穿透墙壁的破甲箭。不仅如此。在尖锐的箭头两侧边角,并不是平整的,而是有许多的尖刺,这也代表着,就算弩箭没有办法射中目标,只要轻轻的一擦,也能够撕下一片血肉。
这也是针对着张角而改制的,因为杀手楼在张半仙的描述当中,对于张角的实力有所估计,并不认为他们的床弩能够射中张角。之所以床弩出现在这里,为的就是封锁住张角的行动空间,不断的挤压,将他的活动空间给压缩到最小,再那之后,就算射不中张角,能够擦到一点边,也可以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床弩的破坏能力,能够在最小的时间内,将整个议事厅给摧毁。
他们不怕动静太大,因为外头的黄巾军士兵感到这里,也是需要时间的。早在这之前,他们早就观察黄巾军士兵的行动模式,包括张角身边的护卫,在看到张角身边十分诡异的没有护卫士兵的时候,在加上现在的汉军攻城,整个广宗城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墙那一边,众多杀手立刻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个机会。
所有的谋划,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有黑衣人缓慢的绕着议事厅走着,弯着腰的他,抱着一个坛子,坛口距离着地面十分的近,有液体正从边沿流淌出来,滴落在地面上,流下了一圈印记。他的动作十分的慢,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声音,只有那火油滴落时候所发出的轻微声响。
是的,火油。这也是杀手楼的准备之一,用床弩摧毁议事厅不够,他们还要用火焰,将整个议事厅给包围在里面。在计划杀死张角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如何,再多的准备也不为过。
一名名的黑衣人,手持着一个小瓶子,正十分小心的将其中的毒液,洒在一枝小弩箭的箭尖上。一面倒完,又翻转到另一面,直到将整枝弩箭的箭头都给镀上了一层毒液,他们才将装着毒液的瓶子重新收好。
蛇毒,这是最原始的毒药,也是最简单的几乎不用太多的调制,只要能够抓到毒蛇,就能够从毒蛇身上取到。杀手楼有专门的后勤部门,在准备这一系列的物件,当然这一些物件,都是十分危险,能够轻易取人性命的东西。
黑衣人们又取出一把小弩,将这枝浸了毒液的小弩箭上弦,固定好。其中有一些人直接就用手中的小弩瞄准了议事厅方向,而一部分的黑衣人,则将小弩放在背后,他们是准备近身战斗的,小弩上只有一枝弩箭,射完了代表他们还要重新上箭,也就是只有一次的机会。
不仅如此,众多的黑衣人带着的兵器都是毒刃,早在之前就淬好了毒。一个不行,一个死,那么就会有下一个。一箭射不到,那就下一箭,总有一箭能够射中,就算只是擦到边,也足够了。
无所不用其极,一切都是为了杀人,只要能够成功的杀死目标不论是什么手段,都是好手段。杀手楼当中,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手段,一个杀手组织,那当然就是为了杀人而生。
用着最快的速度,杀手楼的杀手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一个时刻的来临了。沉住了气,他们习惯性的躲藏在黑暗当中,等待,等待着接触光明的那一刻,那一刻当然也代表着有人要进入永恒的黑暗当中。
“玄龄先生。”张半仙踏进了议事厅里面,注视着坐于大厅正中的张角,缓缓的开口。
“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张角同样注视着张半仙,用着十分平静的目光。
可是瞬间,张半仙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双手给攥紧了一般。他从张角目光中读出的,是透彻,似乎他的所有,都在这目光当中都给洞穿,被探查了个一无所有,所有的秘密都无处可藏。
尴尬的一笑,张半仙知道他现在的笑容必然无比的尴尬,可还是习惯性的用着这样的笑容,来掩盖自己一瞬间的慌乱。片刻后,他就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坦然的与张角对视着。
(强行水章,原谅每当月末就无力的我吧!反正像我这样没节操的人,你们也已经看明白了!于是节操掉光的我当然是无比的坦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