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门口的男人少说有好几百人,个个义愤填膺。而大门口两位膀宽腰圆的悍妇却像门神一样,各自握着一把竹排,正与最前头的男人理论着什么。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以前入场从来不收费的,你们这是坐地起价!”
左侧悍妇冷笑:“四大花魁最强对决,还有咱们灿哥一力战群豪,这种盛况百年难得一见,你当什么人都能有幸一睹么?”
右侧悍妇帮衬道:“若是敞开了放人进去,还不把我们大门都给挤破咯?高档艺术自然要给有品位的人看咯,你连银子都没有,哪来的品位?”
左侧悍妇懒得废话,晃晃手中竹排道:“列位听好,堂内位置所剩无几,还想进去的抓紧时间——前三排贵宾席五十两银子一位,满座!中三排嘉宾席、后五排普通席三十两银子一位,满座!过道马扎席十两银子一位,满座!最后一排远观席二两银子一位,仅余一席!”
进个门都要二两银子?
古尔勒一群人暗暗咋舌,和周围屌丝一样,共同陷入深深的悲哀。
“给我留个位子,老子出十两!”
时间不等人,身后还有人源源不断地赶来。
为了打败萧灿,五人也是豁出去了。另外四人各自掏出一把碎银子,十分不舍地放进许尔勒手心:“刺探敌情的众人,就交给你了!”
“嗯!”许尔勒郑重点了点头,试试分量又苦着脸道:“可银子还是不够啊!”
四人语重心长道:“办法总比困难多。”
许尔勒自知再难榨出一文钱,顶着巨大压力挤到门前。当近距离看到六婆一张肥嘟嘟的大白脸时,顿时惊为天人。
他所在部族女人稀少,而且头发稀疏、皮肤黝黑。眼前女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白白胖胖有福相,屁股丰满能生娃,许尔勒只觉得内心被长生天爱神一箭射穿。
“美丽的姑娘,我只能凑足这些钱了,能不能让我进去?”
整整四十年,从没被人用“美丽”形容过的六婆一阵蒙圈,终是咬着下唇含羞一笑:“死相,占老娘便宜——进去吧。”
三姑大吃飞醋,挪动肥硕的身子挡住大门,与六婆叫板道:“不给足银子,谁也别想过我这一关!”
许尔勒眼眸再亮,赞叹道:“迷人的姑娘,你的身材真好。”
三姑心理防线一触即溃,扭捏地让开大门:“小坏蛋,居然连姐姐也敢调戏。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哦。”
许尔勒过关斩将,终于得偿夙愿。
可刚拉开大门,却发现屋内人实在太多。被挤得顶在门上的人没了倚靠,顷刻鼓了出来,连同古尔勒一起摔下楼梯,化作滚地葫芦。
三姑六婆对视一眼,粗壮的手臂连拖带拽,将满地哀嚎地客官重新扔进大门里,再玩命般往门里顶。
“嘭!”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阖上大门,三姑六婆擦着淋漓大汗,冷冷宣布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
“售罄!”
与此同时。
狄马城东门处,负责执勤的守卫借着星光,依稀瞧见远方一队人马徐徐驶来。
开路的护卫毫无长途跋涉的颓态,身姿挺拔,眼神冷冽,浑身透出一股沙场锤炼出的杀伐之气。
在他们身后,八两马车鱼贯而来。拉车的都是通体雪白的骏马,车身用的是上好的木材,雕纹精细,极尽妍态。
最好的马,最好的人。
守卫们许久不曾见过这般大阵势,心虚地问道:“来者何人?”
为首的护卫什么都没说,只是骄傲地亮了亮腰牌,便让城守脸色大变。
帝都的腰牌!
远从遥远的大唐帝都,千里迢迢赶来西域狄马城,难不成有什么大事发生?
就在守卫狐疑之际,忽见第二辆马车的车帘掀开,一个呆萌的胖子探出脑袋,猥琐的地问道:“喂,飘香院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