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子刚才怎么就使手段了?买单买双都是他们自愿的,香也是他们看着点上的,而且一直都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定不轻饶了你!”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巧儿身上被我给吸引了过来,我不由暗暗吁了一口气。
“刚才那根香,还没给那人喂水你就已经点上了。照规矩,不是应该喂水和点香同时进行吗?刚才那人死的时候,香刚好烧到双数的刻度上。如果是喂水点香同时进行的话,那人死的时候,不应该要往回退一点吗?”
赌徒就是这样,就算明明知道是无稽之谈,但只要能让他们反败为胜,任何理由他们都能够接受!
果然,我刚一说完,一众喜鬼就开始埋怨了起来。
为了稳定手下的情绪,那司仪当即把脸拉了下来。
“好!如果你们觉得不公平的话,那上一局不作数,重新来过!这一局的面包,就由他来吃!”
说着,那司仪就愤恨的指向了我!
见状,我心中不由有些暗喜。因为肖老爷子的尸首离我不过是两米来远,而且现在早已有血水从肖老爷子脖子上的伤口渗了出来,只要他们敢过来拖我,就等于是过来送死来了!
然而,让人不由有些焦急的是,在那司仪发过命令后,却并没有人上来拽我。
“老大,鳌大人不是说,让我们不能动江凡呢吗?”
闻言,我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
不用说,一定是那姓鳌的算到了什么。虽然肖老用自己的秘术掩饰过了天机,但那都是掩饰即将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如果有心,只要多去推算旁边的事物,也能大致猜到目标事物的大致轨迹。
但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司仪,竟然想违抗那姓鳌的的吩咐!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鳌大人也没有严令我们不准动江凡,只要给他留口气,就算不得违抗了他的命令!”
一边说着,那司仪就一边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正求之不得呢!
之前肖老就有过猜测,说是这些喜鬼无法离开自己本体所寄宿的牌位太远,否则就会变得极为虚弱。而每次那司仪给手下的喜鬼发出进攻的命令后,都会立马遁入地下,而那些喜鬼,则丝毫不见有虚弱的样子。搞不好这些喜鬼的动力源泉,就在那司仪身上,而且有可能他身上带着的,本就是那些喜鬼本体寄宿的牌位!
如果能第一个就收拾掉这司仪,相信就算那些喜鬼没有被收拾光,也会变得军心涣散战斗力大打折扣!
所以,在那司仪朝着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心里虽然极为激动,但脸上,却仍是装出了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的表情。
然而,再度让人感到困惑的是,那司仪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而且一只脚已经朝着我的胸口踩了下来,我仍是没看到那司仪出现什么变化!
虽然我明明感受到了肖老的身上产生了一股灵力的波动,但那司仪,却仍是好好的站在了那里!
“装!特么继续给老子接着装!你以为鳌大人没有算到那老鬼做了什么吗?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吗?不怕老实告诉你,在来这里之前,鳌大人就把算命街所有人的资料都掌握了!区区一个掩饰天机而已,又怎么可能瞒得住鳌大人的法眼?”
闻言,我也不再犹豫,当即就要起身反抗!
然而,让我不敢相信的是,我明明没有受到邪气的影响,但身体,却仍旧是使不出一丁点儿的力气!而且在被对方踩到的瞬间,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的那红衣老者的声音,也蓦然消失不见了!
见到我惊骇的面孔,那司仪当即就露出了蔑视的眼神。
“哼哼!被手持鳌大人的借命宝鉴的人踩着,你还想起来?老子现在就把你照到宝鉴里去,以后就专门从你的身上抽调力量和寿命!”
果然,肖老说得没错,那借命宝鉴,恐怕就是这一众喜鬼的力量源泉。
只是现在,我是真的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话音一落,那司仪就从怀里摸出了一面镜子。与此同时,一众喜鬼也当即赶上了前来拉住了他们老大。
“老大,你忘了鳌大人说过什么了?”
“就是啊老大!鳌大人说了,只要我们不动江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消失,但如果……”
“但你妈个蛋!老子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教!是不是嫌自己逍遥够了,想回那狭小的空间里去反省去了?你们可别忘了,二十年前那黑衣人是怎么说的!他是不是说过,要是我们再回去,就休想再有重见天日之日?他是不是说过我们会遇到一个姓鳌的厉害命数师,还让我们跟着那命数师?他是不是还说过,一个叫江凡是我们所有人的死劫?只要我们能渡过,就能永世逍遥了?难道你们要放着永世逍遥不要,非要过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闻言,我不由有些无语的望向了那司仪。
二十年前?呵!这又是我爹的安排?这儿,又藏了什么我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