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呢?”我愣了一下,心中更加好奇大师兄究竟在建业大厦顶楼办公室里看到了什么。
大师兄道:“时间有限,我看到的东西也不多,只是看到了几份报表,这才知道他私底下干的勾当,黄赌毒,他每一样都沾上了。”
我也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关于a市最有钱有势的两大商家大亨,洪建业和陈海,我也算是有点了解。
听说在大概十年之前,洪建业只是一个混迹于黑道的无名小卒,后来一夜发家,经过十年的打拼,渐渐走到了现在的地步。
最初的时候,洪建业的财力是远远比不过陈海的,尤其是在运输方面,陈海几乎垄断了a市的海运。
可后来也不知怎么,洪建业慢慢地就能够陈海分庭抗礼,时至今日,甚至还隐隐压过了陈海一头。
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洪建业所从事的,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生意,他私底下经营着无数的洗浴中心,还暗自开设赌坊,甚至,他还做起了制毒和军火的生意!
要知道,这种生意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燕子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洪建业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上头肯定是有些人脉的。”
大师兄断然道:“我们一定要扳倒他,一定!”
我古怪地看了大师兄一眼,自打从洪建业的办公室出来后,大师兄就一反常态,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激动的状态,甚至还一度失态。
女人在这方面的反应就有些慢了,燕子像是并没有看出大师兄的反常,奇怪地问道:“我们不是要取到《英耀篇》残卷吗,怎么现在又要扳倒洪建业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大师兄猛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低喝道:“洪建业丧尽天良,扳倒他难道不应该吗!”
燕子苦笑道:“应该是应该,可是我们现在的麻烦已经很多了,一个血鹿还不够我们对付吗?”
大师兄闻言一滞,一张长脸瞬间涨红,开口就要继续争辩。
见状,我忙止住了两人的争吵,道:“这事太大了,还是先问过老头子再说吧。”
老头子的威势明显更足,听到“老头子”这三个字,大师兄和燕子都沉默下来,闷声不响地等待着我给老头子打电话。
“臭小子,怎么了?”老头子仍旧是秒接电话。
“老头子,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五一十地将洪建业的事情给老头子叙述了一遍,期间,大师兄还在旁边补充了几句,将洪建业整个渲染得罪恶滔天。
老头子抽了一袋烟,沉吟半晌,道:“小艾,我懂你的感受,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洪建业在a市屹立了十多年,根基很深,短时间内不可能把他连根拔起……”
老头子的话还没说完,大师兄就猛然打断了他:“难道就任由洪建业继续逍遥法外吗!”
这时,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看来大师兄应该是跟洪建业有些过节,但大师兄眼下也不过才二十多岁,如此想来,应该是大师兄的父辈与洪建业有极深的恩怨,这才让大师兄恨其入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往大师兄参与其余的骗局时能够冷静应对,而涉及到自身的世仇,就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反倒是我和燕子更为洞悉眼前的情况。
在这方面,老头子就比大师兄强上太多了,老头子是个成大事的人,懂得卧薪尝胆,等待时机成熟后,才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我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对他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对洪建业出手,寺岛一郎不会察觉不到,到时候我们就会陷入相当被动的境地,不但无法扳倒洪建业,就连《英耀篇》残卷也取不到了。”
老头子附和道:“小枫说的对,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古人能够十年磨得斩敌剑,你连这区区几个月都等不得吗?”
“是啊大师兄,如果这次我们没法取到残卷,连燕子也会被输给寺岛一郎,这实在是……”我本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大师兄暂时冷静下来,却没想到话刚刚说出口,就被大师兄打断了去。
“够了!”大师兄喝道,他眼睛通红,如同一条受伤的虎狼,向我们嘶吼道:“既然你们不帮我,那我自己去!”
说完,他就怒气冲冲地向门外冲去。
“大师兄……”我起身想要阻拦,等追到门口时,却发现大师兄已经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砰”得一声关掉了车门,出租车疾驰而去。
燕子面色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后,柔声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
老头子轻咳一声,道:“不关你事,他爸当年就是在赌场里被人活活打死的,现在他应该刚刚知道了那赌场的幕后人是洪建业,所以恨他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