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勇男觉得周子轩的分析对,三大粮商肯定是去武昌了。
周子轩的手指头在地图上移动着:“陆路的风险很大,他们担心被我们的人追上,肯定是走的水路。”
骆勇男:“我带人去追他们。”
周子轩点头:“你带一个百户队用双马,从陆路直追,插到三百里处的流水镇,如果在路上没有碰到他们,你们就在流水镇设卡,检查去往下游的船只。”
“水路不用去追吗?”骆勇男问。
“水路有我的人,在这帮人送去监狱时,我就让周八带人去守住码头了。就是不知周八是否发现了他们?”
周子轩安排的这步棋还真的是对。
他从进来襄阳后,就感到这里的气味都不对。
官商勾结,已经是肆无忌惮了。
所以,在三大粮商被抓后,周子轩猜到对方会出手。
在人家的地盘上,随时都有人在盯着自己。
而且谁是对方的人你都不知道,说不定一个迎面走来的老头,就是对方派出的杀手。
什么叫草木皆兵?这就是草木皆兵!
所以,周子轩让周八带着五个家丁,去了汉江。他们租了两条船,在汉江的码头处守侯着。
骆勇男走后,周子轩带着两个人也骑马出了城。
至于王诗晴的安全,有一个总旗的锦衣卫守在同济粮铺,周子轩才放心出去,何况家里还有谢老九带着四个人守护。
周子轩骑马个半时辰便到了北集镇。
在北集镇前方不远处,碰到了周八号。
“少爷,你怎么来了?”周八号还不知道三大粮商越狱之事。
“三大粮商等四人逃跑了。”
周子轩跳上了船,岸上就留两个家丁。
“我们在一个时辰前,前到有一条花船向着下游驶去。”周八介绍。
“他们应该有五六人,看到装人多的船吗?”周子轩问。
“没有!一般的船都只有两三人,没有超过五人的船下去,除了那个花船。”周八号肯定道。
周子轩回到了岸上,对那两个家丁说:“你们去一个人,用三马跑。告诉骆千户,那些人在花船上。让他在下游租船,向上堵,我们在下游向下压,争取在江上抓了他们。”
看着家丁走后,周子轩才回到了船上:“老八,让船快起来,追着那条花船去。”
与此同时,在离他们二十多里的下游江面的花船上,三大粮商正在与千户喝着酒,旁边陪着三个人。
“大人,我们可惨了,家产没了!家人没了!”瘦粮商说。
“你们能跑出来就是万幸!不然的话,非死不可!”千户说。
“是啊!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我曾以为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高个子粮商说。
“这要感谢大人的帮助。”千户与那三个人碰了一杯。
三人中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大人说了,你们走的是暗道,城门的人都会证实你们没有出过城。所以这时候他们正在城内折腾着呢。”
“哈哈!”几个人笑了起来。
胖粮商狞笑道:“他们都是外来人,在襄阳折腾不了多久。最多就是收了我们的粮和那不动产。”
“是啊!他们想不到,我们的身家都放在了武昌,襄阳损失的也就小数目。等风头一过,我们再杀回襄阳。”
“是啊!有王爷照拂,有大人在,我们肯定会再杀回马枪。”
他们在这得意忘形,却不知危险已经向着他们逼近。
周家的家丁三马换骑,两个时辰便赶到了流水镇。
得到了消息的骆勇男马上调集了流水镇的水兵。
三条大快船,载着二十多的水兵和三十多的锦衣卫,向着江上游驶去。
在快船的后面,是载着二十多锦衣卫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