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可有遇上喜欢的女子?师父跟你说啊,你还小,初入江湖,这江湖上啊……”
就照着石之轩那么想跟宁道奇打一架的份上,沈惜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师父和高冷相差这么远……这么远……太远了!
从明月当空,到晨光熹微。
沈惜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耳朵里是宁道奇唠唠叨叨没完说话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鎏金锤与他身上各处骨头相触的声音。
骨头又痛又热,但是沈惜忍着忍着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宁道奇还在用小锤子敲打沈惜周身的骨头。
“……”
“徒儿睡醒了?”宁道奇伸手在自家徒儿脸上一抹,那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就已经在他手上了,“如此一来,顺眼多了。”
宁道奇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慈航静斋在一个本来应该不该有的时期将他“请”到帝踏峰。之前,他是一心想要看一看《慈航剑典》。但是等他连夜赶回祝眠峰,面对空无一人的山崖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把从未涉世的徒弟给弄丢了。
《慈航剑典》别人趋之若鹜,换做宁道奇,现在这本破烂折子却换不了他的徒弟了。
“笛音虚境只是初境,等你煅骨初成,一切又会大有不同。”距离上一次煅骨已经是半年有余,宁道奇赶在周期之内找到徒弟,连夜给他进行第二次煅骨,好歹是没有耽误功夫。
煅骨之后,沈惜明显发现,自己的功力与身体内力是不匹配的——就比如你有很多的大招,可是身体里面却是空虚至极,没有精力和内力来支撑这些招式。
宁道奇所说的煅骨,更像是修仙之中拓宽经脉紫府之类的说法。沈惜能够明白,但是他这样一天两天都不说话的态度,在宁道奇看来是“委屈至极”的。
宁道奇看着垂着眼的小徒弟,伸手掐掐他的小脸蛋儿,结果被瞪了一眼。
“你与石之轩交过手?”
好不容易把徒弟哄得开口了,宁道奇是百般迁就。他对白道魔门态度都比较中立,但是有了慈航静斋梵斋主“半路截人”事件之后,如今他的态度就更加中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