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需要猛打猛冲,甚至流血牺牲的战斗。经过他的一番解释和进解,变成了一场战术简单巧妙的必胜之战。连刚才一直紧张的黄海杨都在国勇超的详细讲解之下,放松了不少。
听到这里,谢参谋禁不住和高连长对了一下眼神,两人分别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佩服和安心的意味,两人也都对呆会儿的任务基本放下了心。
看种纬三人的反应还算正常、快速,国勇超继续补充道:“还有,咱们也要像你们班长一样,尽量往泵房正门方向靠。这样既可以引诱对方从正门开枪,给狙击手创造机会,也可以让我们有机会借着小路从湖边的缓坡进攻或者退回。就算失了手,也顶多像你们班长一样也掉水里,可绝对没有性命之忧,明白吗?”
“明白!”如果说刚才领受任务时,种纬和牛柳还有着一点忐忑之心的话,现在他们两人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多半儿。
再加上,由于谢参谋和高连长两人也在场,他们呆会儿也可以针对国勇超的战术意图,给予足够的支持和配合。在这种情况下,这次行动已经再不是单一几人的行动,而是特一连和特三连一共三十余名战士,互相配合之下的一次诱杀行动,成功率极高,出现意外的可能则极低。
搞清楚了全部的细节,出征四人组除了黄海杨还有些紧张外,其他几人都表现得信心十足。利用几分钟时间整理好服装和装备,四人向连长高俊岭请求出发。
此时,谢参谋已经向指挥部汇报完了第三次出战的细节安排,指挥部那边不管懂还是不懂,都发来了一条预祝成功的吉祥话。而在现场负责掩护和火力支援的战友们,则一同挑起大拇指,给出征四人组加持更多的信心。
“出发!”种纬在左,牛柳在右,黄海杨在中间,三人用匍匐的姿势合力推动土坦克,沿着村口的坡路向下滑去。
谁知道,这一出发众人就发现了一个事先没想到的大纰漏——土坦克太重了,一个几百斤的碡碌加上好几大袋子沙子,加在一起足有八百斤左右。一旦开始沿着坡道下滑,那根本就是不需要任何力量推,而是需要足够的力量拉住它才行。
种纬和牛柳最先察觉出了不对,赶忙用力拉住控制车辕的木架,双腿张开呈大字形拼命想用力拉住土坦克让它减速。黄海杨位于最前面,是去用力推碡碌的。如今“土坦克车”往下快速的一滑,他面对着圆滚滚的碡碌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一楞之下,他已经落到了种纬和牛柳的后面。
好在他见机得快,见势不好一把抱住了种纬的一条腿,三人被土坦克带着直往木桥桥头滑去。国勇超在最后,看到土坦克突然加速了,无奈只好跟着往前冲,可匍匐的速度哪里赶得上加重的土坦克下坡的速度。他只好连续做了几个侧滚,这才堪堪追上土坦克的速度。
土坦克继续向下滑着,哪怕拉着三个大活人也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照这样滑下去,只要有个三五秒就滑到那桥中间去了。到了那个时候,再想把沉重的土坦克推上坡,再回正路上可就难了。
“右边,右边使劲让它减速,让它拐弯!胖大海去帮牛柳!”见势头不妙,种纬最先反应了过来,一边告诉牛柳那边努力制造阻力,一边把黄海杨推往牛柳的方向,然后自己猛地往前一冲,用力往前推了一把。
在种纬的提示下,牛柳和黄海杨也反应了过来。三人一同发力,快速下冲的“土坦克车”猛地来了个九十度的转向,拖拉着三人就往小路上冲了下去。后面还紧跟着一个翻跟头翻得昏天黑地的国勇超。
等“土坦克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众人的发现他们已经被拖出了近十米的距离。幸好这段路两边都有护墙,不然一旦翻车的话,这次任务就又要无果而终了。
最值得让人大呼幸运的是,众人虽然闹出了这么一出,那个泵房里的两名枪手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土坦克走上了正轨,他们也没出来放一枪或添一点麻烦。
车子上了正轨,种纬、牛柳和黄海杨三人才开始轮流推车。到了这个时候,三人才发现这个沉重的车子是有多么的难推,尤其是在这样坑坑洼洼的地方推行,简直可以用寸步难行来描述。
不得已,种纬三人不得不共同发力推车,这样才能勉强让车子在坑洼的土路上,一尺一寸地缓慢前进。
终于,泵房里的两名枪匪有了反应,枪声开始稀稀落落地响了起来。
泵房方向的枪声一响,负责掩护的战士们的枪声也响了起来。相比起泵房里枪声越来越稀落,特警团战士们的枪声却始终稳定且密集。
不时有子弹打到“土坦克车”上,可车后的四人除了偶尔听到吱儿的一声子弹钻进沙袋的声音,便是哒地的一声撞击在车底的碡碌上,然后便是嗡的一声就不知道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