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比自己差了一个档次的狙击手居然和自己接近了!自己苦练这么多年的*法就这么优势全无了!怪谁?怪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太过狂妄?
完了,自己在特警团赖以立足的就是自己的枪法。如今落后自己许多的人很快都追上了自己,自己的优势从此不再,自己还有立足军营的机会吗?恐怕很快自己就会被上级叫去谈心,然后脱去这身军装……
完了,彻底的完了。自己平时油盐不进,得罪了多少人?现在这些人正围在自己身边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怎么办?就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笑话自己?
“磕头啊!拜师啊!还等着干嘛?”
“大佐这是遇上将军了,磕一个也没什么不丢人的。”
“完了,大佐这回变少佐了!”
人群中不时传来嬉笑的声音,平时待人生硬的恶果此刻显现了出来,左震被挤到了没有退身步的地步。
左震强挺着走到马长坤面前,使劲挤出一丝笑容道:“老爷子,您赢了,我……”说着话,左震一低头,似乎真准备给马长坤磕个头。
“等等!”马长坤伸手就架住了左震,似乎又给了左震一丝生机:“小伙子,你先别忙着跪,今天你头上戴着国徽,我不能受你这一拜。再说,你现在只是负气,老头子还没沦落到逼着人家收徒弟的地步,等你真心想拜师的时候再说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免去了左震当众丢丑的可能,也给特警团留了脸面。
没错!马长坤想要在特警团立足是需要一定的立威手段,但他也不愿意刚来特警团不久就得罪人。更主要的是,马长坤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让自己了却残生的安身之所,并不真的需要踩着左震的肩膀往上爬。作为个经过风雨的老人,他现在对命运的要求已经不多。
四下里围观的人们大呼过瘾,马长坤和左震这场斗法,简直就如同是武林高手的对决。一方年轻气盛,少林拳,洪拳,使得是虎虎生风。谁料对方一个银须老者来了个太极圈手,年轻气盛的一方转眼就被悄无声息地放倒了,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看到马长坤并没让左震下跪拜师,特警团的一众军官暗暗松了口气。左震脾气再不好,行事风格再乖张,也是特警团自己需要解决的事情。不容不得外人来撒野,更何况马长坤还是个到特警团监视居住的特殊人物。
现在既然麻烦全部解决,马长坤适当的露了一手,左震的脸面得以保存,一众军官们和马长坤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人们更好奇的是,马长坤是如何让三个平时一般的狙击手成绩快速提升的。
不单是特警团的干部战士关心这个问题,警备区领导们也对马长坤也上了心。当初马长坤一事的运作,只不过是由特警团挑头,警备区领导来了个顺水推舟而已。如今看起来,警备区领导们颇有点错过了宝贝的遗憾。借着警备区领导的地位优势,已经有些领导在询问马长坤是不是可以到警备区开狙击手培训班了?
对于其他人伸过来的橄榄枝,马长坤非常委婉的拒绝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头子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在特警团住得还算习惯,战士们待自己也好。老了,不想再折腾了。至于开什么培训班的事情,自己的精力是不够的。自己顶多带几个徒弟,将来让他们再去教别人吧!
一众军官把马长坤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独独忽略了败军之将的左震。看到自己这个集团军枪王被人无视,左震心情一个劲地往下沉,慢慢地不露声色地退了下去。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被一连二排长刘大成看了个满眼。他虽然也有些讨厌左震行事待人的乖张,但还是能够体谅左震的苦衷的。看到左震像被霜打的茄子般打不起精神,他忍不住硬挤进人群中,拉着连长高俊岭趁着马长坤身边军官们松泄的时候,抢得了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老爷子,您这是要毁了左震吗?他平时傲气,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这些人正看他笑话呢。”刘大成急吼吼地说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态度让马长坤有些皱眉头。
“小伙子,我没有逼他啊!你还要我怎么做?”马长坤手一摊,有些无奈地道:“老头子来这儿只不过是想有个容身之地而已。”
看到马长坤这个态度,刘大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不妥。他急忙解释道:“马老爷子您不知道,我是左震的同乡,对他的情况了解得比较多一点。他打小就没有了父亲,母亲改嫁以后,他从小是在继父的棍棒下面打大的。学没上几天,吃饭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差不多是靠要饭才勉强长大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