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黑一白两个年轻人漫步在清冷的街头,浏览着这座山区小城别具一格夜景。两人的话都不多,谁也不愿意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谐气氛,只是让时光慢慢的从身边流走。
“小心!”黑暗中冲出的一辆自行车瞎头胀脑的自行车,差点撞到走在路边的谢芸。种纬警惕性高,率先发现了危险,一把就将谢芸拖离了险境。而谢芸也因为种纬的大力拖拉站立不稳,不得不完全靠在种纬身上,这才保持住平衡。
吓死我了!谢芸拍着胸口,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脸上却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只是不经意间,种纬的手和谢芸的手已经触碰到了一起,谢芸自然而然地就挽住了种纬的手。
“好粗!”谢芸低声地抱怨了一句,却再也没有松开拉住种纬的手。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一直漫步在小县城的街道上。
呀,那边有公用电话,我得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出来好几天了。不知过了多久,谢芸看到一家小店门口摆着公用电话,便和种纬说道:“你,不许偷听!哼!”
说着话,女孩儿转身跑到那家小店门前打电话去了。种纬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远远的看到女孩儿打电话时不时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眉眼间全是幸福的笑意洋溢着。
“走吧,够晚了。我们回吧,再晚了老团长该发脾气了。”时间不长,打完了电话的谢芸又蹦蹦跳跳地跑回种纬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拉住种纬,像个孩子似的顽皮一笑道。
两人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九点种了。在这个寒冷的小县城,这个时间几乎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休息了。看到他们这么晚回来,有些放不下心的老团长也少不了唠叨了几句。
种纬和谢芸两个人在老团长面前都只能算是孩子,当然也只有老老实实听着的份了。直到这时种纬才知道,载着商贸考察团的飞机已经在省城落地,他们今晚将在省城休整一晚,明天下午就将到达县城。
后天,便是唐季聪回唐家村认祖归宗的日子。届时省领导、老团长、朱进和种纬以及谢芸等人,都将陪同老人一同前往,省电视台、电台及各大报纸的记者也都将前来跟踪采访和报道。
“把你们安排在一起,是考虑到唐季聪老先生的身份最重要,你们两个的素质也最让人放心,不是为了让你们干别的事情的。”老团长严肃的训斥着两人道,只是这种训斥仿佛更像是对两人关系的一种默认和照顾。弄得种纬和谢芸两人一边低着头听着老团长的训斥,一边偷偷地交换着带着笑意的目光。
和谢芸、老团长道别后,种纬独自走回自己的房间。想着明天就将开始正式的接触,种纬慢慢地将心思转到了明天的工作上来。
可就在他刚刚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种纬心中警讯大起。可他还来不及动作,一条黑影便从门框上方飞落下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种纬心中暗叫不好,马上把右腿往身后人的双腿之间一插,双臂用力一挣,右肘就向后面撞了过去。这凶狠的一撞真要撞实了,对方肯定是要断上几根肋骨的。
可谁想,种纬往后伸过去的腿还没伸到位,膝窝里便被对方用膝盖给硬生生地顶了回来。这一来,种纬双臂和右右肘发力都大大打了折扣。紧接着对方的双臂用力一绞,更是让种纬上身一点动作都做不出来。
与此同时,这个控制住种纬的人还在种纬嘴边叫了一声道:“小兔崽子,泡妞泡这么晚,把我们扔这儿这么久,我看你是欠收拾了!”一听后面的人说话, 种纬立刻便放弃了抵抗。后面控制住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闷在屋里一整天的国勇超!
“来来来,把人犯带上来!”与此同时,屋里又传出朱进故做*的声音。
国勇超一边在种纬耳边怪叫,一边把种纬像抱个树桩子般地抱提起来,直接走到了正襟危坐的朱进面前。
“老实交待,你小子跟人家亲嘴了没有!”国勇超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贴着种纬耳边问出的话弄得种纬直朝他翻白眼。
“还敢瞪眼,抗拒从严懂不懂?大刑伺候!”说着话,国勇超双臂绞力,仿佛真的要给种纬一点苦头吃似的。
“我说,我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种纬见势不好赶忙示弱弱道。就在国勇超稍稍放松的一瞬间,种纬忽然上身猛地一抖,便摆脱了国勇超的钳制,一个跟头就从一张床上翻到了窗户边上。
“小子!敢使诈!”国勇超一见种纬逃走登时大怒,马上就要追上来动手。
“别别,我有事情报告。”种纬灵机一转身就躲到朱进旁边,然后挥着双手示弱道。种纬的身手贵在敏捷灵巧,但在较小的封闭环境里和体重超过自己三十斤的国勇超相比,自己还是完全处于劣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