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国勇超这一刀又准确的扎在了吴彰那脆弱的小心脏上了。国勇超判断的非常的准,早就看透了吴彰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越是和吴彰客气,越是不让吴彰带上帮着抓“逃兵”,吴彰的态度反倒越积极。
一听国勇超跟他客气,吴彰当时就摆出了一副带头大哥的架势,认真的对国勇超说道:“国兄弟,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哥了?再说了,你这是人民军队,部队上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就要那啥,那……对,拥军拥属,对吧?”
吴彰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拥军优属,结果还说成了拥军拥属。国勇超听出来他说错了,但却没有纠正的心思。现在吴彰已经上了道了,他还需要给他紧死一扣,让他再也没办法反悔。
“吴大哥,你这一教训我,我才算反应过来。您不愧是在江湖上混迹了多年的人物,想事情就是比我想得周到。得,您这个大哥我算是认下了。将来有机会,不管您上部队找我来,还是我有空来找您,咱们得多亲近亲近,不管您将来遇到什么事,你一句话,兄弟保准到!”国勇超云山雾罩的跟吴彰许诺着,把吴彰架得越来越高,高到了吴彰都没脸下台阶的高度。
“对了,吴大哥!你看我这记性,我们部队上对帮助部队的那些人都是有奖励的,你看你的徒弟们今晚要是能帮我们抓住那两个败类的话,我一定要向我的首长们请功。别的不敢说,给个奖励表彰的倒是没问题。你的徒弟要是有年龄合适的,说不定还能特招进部队呢!”既然知道现在的许诺都不作数,国勇超也是没口子的瞎许愿。
接着,国勇超扭过头来,冲吴彰的那帮徒弟们说道:“而且啊!如果大伙儿帮我们抓住那两个逃兵。我明天就给大家叫一桌上好的席面儿。一千块钱一桌的,怎么样!不醉不归!怎么样?”国勇超一边冲吴彰的徒弟们说着,一边夸张的挥站手说道。
九十年代中期,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一千块钱一桌的席面儿,在这个偏远的小村子绝对算是难得一见的了。
听到国勇超这样承诺,吴彰的那帮徒弟早就把刚才比武输掉,被打脸的事情扔一边去了。而且之前国勇超所说的那个表彰和奖励的事情,以及特招进部队的承诺就更吸引人了。
这世上就没有几个真正的傻人,即便是有,吃过几回亏,上过几回当也会变聪明了——吴彰这些个徒弟也是这样的情况。他们跟着吴彰混,别看眼下混得风声水起,可谁也知道这样时间久了不是个办法。现在既然有个上岸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不愿意尝试着抓住呢?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吴彰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要带着人跟着国排长出去抓逃兵了。直到这个事定下来,吴彰才开始觉得后悔。他带着徒弟们走了,他这个武馆怎么办?最要命的是,地下室里还关着一个重要人物呢?既然今天晚上搞不定那个人,可也不能让他跑了啊?总得有人看着吧!可他又已经答应了国勇超要带人帮着抓逃兵……
这样想着,吴彰当即做出了一个小小的改变,留下两个人看家。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大徒弟,一个就是那个和种纬过招输掉的那个。
“唉!我说吴大哥,要留也得留那些个不能打的啊!比如那个,那个,长得跟个小鸡崽子似的,带着他们干嘛?把他们留下得了,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肯定能打,也是一把好手吧?带上他吧!”在带谁不带谁的问题上,国勇超表现得却突然强势了起来。
其实,他这也是在利用吴彰和他的徒弟们之间的心理变化。对吴彰来说,既然打算帮忙,总不能弄几个什么都不行的凑数吧?而对吴彰的徒弟们来说,身强体壮的不让去,却偏偏让那些长得像豆芽菜似的去,他们肯定会埋怨吴彰处事不公,会增加他们对吴彰的不满情绪。
事情到了这一步,吴彰已经给架到这儿了,已经不是他想怎么就能怎么的情形了。如果吴彰有时间冷静下来的话,他恐怕很难上国勇超的这个恶当,但现在国勇超根本不给他时间思考,再加上他徒弟们那哀怨的眼神,吴彰没来得及细想就答应了下来。
最后,吴彰果然把种纬认出的那个马振西的儿子留了下来。另外吴彰不知怎么的,还把那个和种纬过过招,身手算是最好的那个人也留了下来。只是到了这时候,国勇超已经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否则也就太流于形式了。
国勇超让吴彰帮着把他的徒弟们整了个队,然后就站在他们那歪歪斜斜的队列前面给讲了讲如何配合部队抓逃兵。包括怎么分组,发现以后不要盲目接近和追赶,马上大声叫喊示警就可以等等。
虽然他讲得非常粗线条,但这些武馆的人们听得倒是挺仔细,不知是国排长许诺的那顿饭的作用,还是他说的那个不可能有的奖励起了作用。
“种纬、牛柳和左震出列!你们昨晚累了一宿了,体力还没恢复,这次抓逃兵你们就不用去了,配合武馆的人守好这里就行!”国勇超根本没和吴彰商量,却直接做出了让种纬他们帮助守武馆的决定。